“我們。。。走。。。”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雖然小到非常模糊,但是雲凡卻非常清楚地聽到了,隨即用力地推掉那踩在自己頭上的腳,不顧那人此刻變幻的表情,一把攙扶起了重傷的雷倫,將他整個人都靠在了雲凡的身上。
“雲。。。你要。。記得。。盡管我們隻是。。死囚。。隻是一些。。一文不值的死囚。。。但。咳咳咳。你要記住。。。男人的膝蓋永遠不會為任何人下跪,就算死。。。也要站著死!不要祈求任何人給你生存的機會,那是弱者的表現,真正的強者,要學會從死神手中搶奪!”雷倫說完之後,大聲地咳嗽了起來,那起伏的胸口將原本剛剛凝固的傷口再次迸裂,鮮血再次滲透了已經麵目全非的袖衣。
“我們。。。走!”雷倫有氣無力地說道,但目光之中有著無法撼動的堅定,可一會,那布滿血絲的雙眼便輕輕地閉住,靠在了雲凡的背上,表情顯得很吃力,那已經遍及全身的傷口,讓這個鐵打的漢子也禁不住痛暈了過去。
“雷倫,我知道了!你的話,我一定會記住,男人的膝蓋永遠不會為任何下跪,就算死,也要站著死!”雲凡重重地說道,突然轉過頭去,看著那將自己的尊嚴淩虜待盡的守衛,投去了怨恨地一眼,或許此刻,在雲凡的眼中,那守衛已經被判了死刑。吃力地轉過神,然後背著雷倫跟上了湧向地牢的死囚群。
“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眼神,幻覺,一定是幻覺”那仿佛死神凝視一般的眼神,讓那人有點心有餘悸,再摸了摸自己腰中鋒利的砍刀後,才緩緩地送掉了一口氣,但還是心有餘悸地向著那人看去,但發現已經大堆的死囚已經湧進了地牢,那人搖了搖頭,便向一邊走去。
輕輕地將背上的雷倫放在了牆邊,然後馬上從地上抓起一大把的稻草塞到了他的背後,好讓他整個背不那麼吃力,一切安置好之後,雲凡才放心地退了幾步,靜靜地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雷倫。
“雲凡,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但從你進入這間地牢之後,我便把你當做了兄弟,或許你會覺得有點唐突,可你知道嗎,我以前所有的兄弟,都在這裏,而後來,他們都因為一場又一場的炮灰戰死在了戰場之上,兄弟越來越少,而我也越來越覺得孤單,我今天的語氣或許有點太衝,希望你別太在意,每個人都自己的做人方式,不用太過在意別人的的話”雷倫認真地說道,那綻放在胸口之上的恐怖傷口,不停地向外滲著鮮血。
“不,雷倫,你說的對,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的光陰,一晃就過去了,如果一輩子被人看不起,或者受盡欺負和淩辱,那樣的人生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以前我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欠缺什麼,而現在,我已經能模糊地感覺到了,謝謝你,雷倫,你讓明白一個人活在世界上除了生存之外,還有著另外一樣東西的存在!”雲凡重重地說道,兩隻手緊緊地捏在一起,暗自下了自己的決心。
“你能明白自然是最好的,不用這樣,我所做的隻是,對一個兄弟的責任”雷倫苦笑著說道,隨後猛烈地咳嗽了幾聲,那裂在胸口之上的傷口再次腎出了鮮血。
“雷倫你沒事吧”雲凡緊張地問道,見雷倫臉色蒼白,嘴唇之上泛著一點紅紫,心中大感不秒,可又束手無策,不免有些著急起來。
“沒事的,我雷倫都不知道幾次這樣的熬過來了,我身上的所留下的傷,比你的見過的武器還多”雷倫的聲音很低沉,裂在嘴邊的笑,比哭還難聽。那傷口對他的影響很大,這讓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開玩笑,因此就連平常的一笑,似乎都要用盡他所有的力氣。
‘浴血’要塞醫療站內
“守衛大哥,你就讓我進去看看嘛”一個穿著雪白魔法長袍,臂膀處別著全身上下被淡淡地聖光所籠罩著的美女小法師,此刻正拉著一個守衛地牢的士兵,不停地撒嬌,盡管那小法師是那麼的嬌小可人,是那麼讓人陶醉,可此刻那被拉扯的守衛卻是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