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喵默默的放開了離夜的手,小跑著到了小孩麵前,“喵”。
老人和小孩都停止了對話。小喵摸摸小孩的頭,將他手中的玩偶推入他的胸前。
“喵喵喵喵喵。”
“她說請你好好對待這個玩偶,他是你朋友是有情感的東西,不要隨意丟棄自己的夥伴。”
離夜跟在小貓的背後,注視著,小喵輕聲的吐出的話語,他不解,小苗為什麼如此在意?那片天藍色的背後,有一塊巨大的裂縫,摻著血淚,包裹著孤寂與哀默。
小孩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用力竟將玩偶扔到了花叢之中。“我才不要呢,玩偶就是玩偶,我不要這個破爛的,我要換一個更好,嗚……我就是要一個更好的嘛。”
老人忙說了聲抱歉之後便走了,離夜站在小喵的身後,看不出她的神情,小喵就這樣默默的跪下,如獸類的顫抖著,無力的拾起那個破碎的玩偶,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發垂下來,遮住雙眼。
“小喵?”小喵無力的抬起了頭,淚,無助的流著,仿佛嘲弄著眼前的離夜,離夜突然覺得小喵,她是多麼的遙遠,可望而不可即,他不知道他的身世,也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安慰她。小喵空洞的雙瞳,漆黑的凝視著離夜,要將他看穿一般。淚在麵無表情的臉上落下,咬著牙,抽泣。
“小……喵……不是……玩偶。”聲音帶著絕望仿佛從混沌中追溯而來。
“小……喵……不是……玩偶。”一字一頓。
“小喵……不是……玩偶啊。”和著淚的絕望滴,在離夜的耳邊不斷環繞,一句一句,一句句,循環著如命運對他的質問,毫不留情的刺穿離夜的心。
離夜此時也顫抖著雙腿,他能做的僅僅是將眼前的少女擁入懷中。冰冷的軀體感覺不到血液的流動。離夜不知道不知道小喵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不知道命運怎樣怎樣玩弄過這樣一個純潔無瑕的少女,貓兒般純潔的心。在公園裏喜歡追趕蝴蝶的小喵,喜歡吃貓糧的小喵,喜歡玩球的小喵,喜歡伸出舌頭舔舐離夜臉頰的小喵。那是一道無瑕的光,唐突的出現在了一夜的夜空中,你也想做這件事,孤注一擲地抓住知道遙不可及的光,救贖他的光。然而,光,隻能從手中穿過。
離夜不想讓小喵難過,你也不想見到小喵的眼淚,小喵應該是住在童話裏的精靈,淚水什麼讓他有這樣的凡人來承受就夠了,千萬千萬不要讓這澄澈的靈魂,在貓兒的視線後隱藏絕望到地獄的傷痛。
“對不起,小喵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懂,我能做的隻有從後麵用力的抱緊你的身軀。”
“小喵不是玩偶,小苗是我這一生,見到的最美麗的人,小喵是我的光,是我的靈魂,小喵從不是玩偶,小苗一直一直都是人啊,是我撫摸在懷中會悲傷會哭泣的人啊!”
命運啊,是魔鬼。當你屈服他時,他會給你更多的無奈,當你反抗他時,他會給你更多的報複,當你戰勝它時,如果你還有氣力戰勝他的話。
離夜不知道,他所麵對的一切,都是命運的報複,更多更多的命運的報複。
“爸爸……爸爸……小喵……小喵不是玩偶,不是替代品,小喵……也喜歡爸爸,喜歡夜。”
懷中的少女突然猛烈地掙脫了離夜的雙手,擁住了離夜的身子,緊緊的捆住。一點清涼與香甜,少女的舌,如小蛇般湧入離夜的齒間。你也被眼前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得不知所措,懷中的少女熱情的擁吻著,在離口中攪動,少女獨有的甘甜,在離夜口中潤開,感受到全身的血液如那洪流般在體內噴湧,靜靜地閉上了眼,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這,才是愛嗎?不過一天離夜便愛上了眼前的少女不,李豔內心明白,有種模糊的記憶一直在腦中盤旋,那段記憶,記載著離夜與小喵的一切,從久遠以前便已存在,那是穿越時空的情愫。
那是一直不變的愛,良久,唇分小喵沉沉睡去,潮紅的臉頰,粉嫩的唇讓人憐愛,離夜輕輕地在小苗的額頭印下吻痕,少女的笑顏,在夢中展開。
“玩偶嗎?我一定,一定會弄明白的。”離夜堅毅的話,在草叢中蔓延,少年少女相擁的樣子,是那麼迷人,那麼令人羨慕。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小喵,我們何止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