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無長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飲罷,盧方從左方拿出一個醬色小包來,緩緩推向雲翳。
“盧老哥,若還這般見外,倒叫我夫婦倆無顏了,這番交情不談也罷!”雲翳見盧方拿出東西,臉色瞬間沉下。
“嗬嗬,是我唐突了,雲兄莫誤會,這隻是一些小玩意兒罷了,是我早年遊曆時,探秘訪幽所得,一把短劍,一本書,兩顆玩物而已。”盧方隨意而灑脫的嗬嗬笑道。
隨即轉首對雲霓裳笑道:“短劍是送給裳兒的,我看裳兒根骨不錯,也許以後用得著。”
“嗬嗬,謝謝盧爺爺!”雲霓裳聽說有禮物給自己,高興的拿過包裹,雲氏就要申斥。王藩笑道:“雲姨,就不要推辭了,就當是我送給雲妹妹的離別贈物吧!”
“嗬嗬,謝謝小哥哥!”雲霓裳喜笑顏開的打開包裹,一把嫣紅而精致的三尺劍,一本被褐色油紙包好的書,見不到封麵字樣,倒不知是何內容了,剩餘兩個是淺綠色的水紋飾小方盒子。
三尺劍鞘上主要為紅白二色,紅色為朱雀木,白色為銀錫錘嵌而成祥雲狀點綴在鞘尖和鞘首,劍柄也是同樣裝飾,火紅的朱雀木相傳為上古神物朱雀血液滴灑於鐵杉而孕成,質地堅韌溫潤,有冬暖夏涼的特性,很是珍稀。雲翳夫婦心裏一驚,這把劍實在是太精致好看了,秀致而不失氣度,明豔而不失古樸,雲霓裳笑出兩個小梨渦,把劍抱在懷裏了,愛不釋手。
雲霓裳抓住劍柄,輕緩抽出,劍身剛出半寸,一股刀劍之物的冷厲之便攢射而出。雲翳夫婦臉色一變,“刷——!”整個拔出,拿在手中的劍猶如一隻發著微光的燈籠,光華盈盈若秋水,劍氣嶙峻若山峰,此劍通靈,感受到了主人的和煦單純,這劍便收斂了戾氣,漸漸變得柔和起來。雲翳夫婦臉色這才稍緩,刀劍本是凶厲之物,若擁有者不能使之折服,反會戕害己身。
“這把紫嫣紅,裳兒可滿意?”盧方笑道。
“嗯~!”高興的雲霓裳隻是笑著點頭,眼裏直冒小星星的看著手中劍。
“紫嫣紅?!可是千年前名震天下的孔雀明王手中那把?”聽到盧方說出此劍名字,本已驚訝的雲翳夫婦,更是目瞪口呆。
“嗬嗬,應該是!”盧方謙遜笑道。
“這——這哪裏使得!”盧方雖言語上未篤定,但眼中的些微自豪卻是不能掩飾的,此劍身份自然不言而明了,雲翳夫婦分別看出各自眼中的驚訝,雲翳趕緊推辭。
“哪有這麼多講究,我看此劍和裳兒挺配的,嗬嗬,說不定這劍因裳兒再次聞名也說不定啊!”盧方笑道。雲翳夫婦想到孔雀明王的蓋世功名,就一陣恍惚,哪敢去想盧方言語中的玩吉之詞。
“娘——~!我喜歡嘛”雲霓裳見狀,笑中帶憂的瞅著雲氏道。
“好了,雲老弟夫婦,就不要多言了,我的東西送了就送了,斷無收回之理,若是執意不受,便隨意丟棄也無妨了,嗬嗬,來喝酒吃菜!”盧方見夫婦二人還要推讓,隻得把話說硬朗一些了。
“哎~!好吧!”雲翳也不矯情,舉杯碰了一下,無奈應了。隨即轉頭對雲霓裳道:“裳兒,此劍名貴,讓你娘為你暫時保管。等你成為武者後,再予你使用!”雲翳自然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見雲霓裳滿臉不舍,也隻能如此建議了。
“嘿嘿,若是雲兄不棄,在下可以代為保管的!”一個冷冽聲音突然從遠空傳來,玩謔笑道。
盧方全身倏然緊繃,雲翳眉頭皺起,伸手握住妻子微微顫抖的手,給一個安慰放心的眼神,嘴角勾起,飲下滿杯小蘇酒,神色同樣淩厲道:“可以,不知閣下拿什麼來討呢!”
話音剛落,一把蒲扇大的混金斧頭嗡嗡旋動,破空砍砸而來,勢大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