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還在呢憤慨激昂大罵,腦袋裏突然劃過了一個問題,連忙問道:“據我所知,凡事修道之人,不都是要平心靜氣,戒驕戒躁嘛?怎麼你的情緒轉變卻是十分的快,不是說起話來淡淡的,就是一副孩童的樣子?哦對了,剛才那樣子還差點吃了我。”
他說的正起勁呢,可聽我這麼問,頓時就是一愣,隨後就向我這邊轉了轉頭,不過可能是因為想起那所謂的天機,就又把頭轉了回去。
片刻之後,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後沉著聲音說道:“唉,我就是一介殘魂,所以才會這樣的,沒事,你習慣就好了。”
我想了一下,就覺得他說的十分簡單,也帶有一些搪塞的味道,比如說,為什麼殘魂就這樣?難道他不是本人嗎?
不過他既然不願意說,那我問也是白問,幹脆就問他:“那你這一介殘魂,是死時分離出來的嗎?那要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是我的《鬼道天書》所記載的魂魄不全,可是魂魄不全者,不能投胎啊,可以這個樣子,會不會對我有什麼不好的?”
他似乎是還在想剛才的事情,所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付著:“對你沒什麼的,我隻不過是一段執念,對你來說沒什麼好處,隻有壞處。”
我表麵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但凡是魂魄不全者強行投胎,心智都會是半開之人,說白了也就是一個白癡,但是我現在卻正常得很,也就是說明真如他所說一般,對我隻有好沒有壞。
可他若真是分離出來自己執念,那他是怎麼分離?而且還能做到分離之後,又不耽誤下一世的心智,這不就有些自相矛盾了嗎?
他似乎是發現了我在想什麼,就輕咳一聲,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別想那些沒用的了,我又不可能害你,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裏麵吧。”
他雖然是這麼說,而我又找不到什麼可懷疑的理由,至於剛才,那也隻能說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我卻覺得,他要是我的前生,而且還能分離出來投胎,那就有點扯淡了。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哦不,應該說是魂體,發現已經我的魂體現在已經好了許多了,但就還是有些僵硬罷了,我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我傍邊的前生,“為什麼我現在是魂體進來的?我的肉身呢?”
“嗯?什麼魂體?什麼肉身?哦,我明白了……”
他一句話沒說完,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感覺就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隨後還是一副忍著笑意的說道:“你現在哪是什麼魂身啊,明明就是一個‘念’罷了,說白了就是和我一樣,連鬼都不算,也隻不過就是一個腦電波,我剛才就是拉你的執念進來的,至於你的肉身,現在應該還是在外麵呢。”
我一聽他說的這麼玄乎,就忍不住砸了咂舌,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活人就算是有執念,那怎麼可能真出來啊?你不會是在……”
“哈哈哈。”
我話沒說完,他就又大笑了起來,甚至是比剛才笑的還要厲害,我的頭轉起來有些費勁,而他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到我身後去了,所以連背影都看不見,而我心中也不由得泛起嘀咕了,難不成我這前世生前真的是一個精神病,甚至是都嚴重到了死後也是一樣?
我正胡思亂想呢,就聽他笑的氣喘籲籲地對我說道:“你別說了,笑死我了,你現在哪算是什麼活人啊,明明就是一個半死之人啊,對了,你現在也不是什麼魂身,你是鬼身,你的魂魄也不在是一個魂魄了,就是一個鬼,一個具有鬼身的鬼,明白了吧?”
“什麼?你說我現在是鬼?”他剛說完,我就忍不住大叫了起來,這可不能鬧著玩的啊,如果要是凝結出鬼身,那以後要是在想和身體重合在一起,就一定會有麻煩。
他依舊是一副強忍笑意的樣子說道:“不錯,你現在就是一個鬼,但這有什麼不好的嗎?你有了鬼身,以後就可以聚集鬼氣了,再說了,這也是每一個鬼道弟子都應該走的嘛,你有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