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們一箱箱將那耀目的金子搬出去;
二夫人隻覺得有人用刀在剜她心頭的肉。
可是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為那二十萬兩的兌票,已經被秦沐歌的丫鬟揣在了懷裏。
這些金子她可沒那個膽子拿!
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要飛走,二夫人像是瞬間被人抽幹了力氣。
身子晃了晃,眼看著就要歪到一邊的時候……
卻聽到秦振剛那不容置疑的聲音,“沐歌,把兌票交給為父。”
秦振剛的聲音此刻停在二夫人耳裏,就如同天籟之音。
原本抽幹了的力氣,在下一個瞬間回複。
她連忙直起身子,飛快的走到秦振剛身後,大有要分一杯羹的架勢。
秦沐歌立在原地,靜靜的望著這個自稱為自己父親的男人,嘴角勾起冷笑。
連翹更是將那銀票緊緊的護在懷中,生怕秦振剛會過來搶。
見秦沐歌麵露奇怪的笑容,秦振剛心中有些不舒坦。
生為父親,這般索要女兒的錢財,說出去的確是有些難聽。
不過,剛才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話卻又浮現在他耳邊。
想到自己今後很有可能就靠著這筆錢東山再起;
想到自己才是秦家的一家之主;
秦振剛底氣又足了一些,“你年紀尚淺,而且尚未出閣,為父怕你護不住這些兌票,若是讓強人搶了去,就得不償失了。”
秦振剛看向秦沐歌,卻見她依舊沒有開口。
隻當她被自己說動了,這般算是默認了。
沒想到原本性格極其倔強的她如此好說話,秦振剛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一時間不知道往哪裏放。
心中對秦沐歌微微生出一絲愧意,又補充道,“待你成親之時,為父一定會替你準備最豪華的嫁妝,一定讓你嫁的體體麵麵。”
說完這些,秦振剛便朝著二夫人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從連翹那將那些兌票拿過來。
大夫人去拿,顯得有些掉價;
這個差事最是適合見錢眼開的二夫人。
那兌票一張起碼有五十萬兩,諒她也不敢私藏。
二夫人得了這個示意,隻當是秦振剛全部信任了自己。
更是眉開眼笑地領著身邊的兩個丫鬟朝著連翹就走了過去。
連翹望著二夫人身後兩個腰粗膀圓的丫鬟,緊緊的護住了懷裏的兌票。
臉上也是露出了毫不退讓的神情,大有誰敢上來搶便同歸於盡的架勢。
不過那兩個丫鬟平素就是二夫人的專職劊子手;
此刻又有老爺和二夫人撐腰,那裏會怕連翹?
隻見她們走過去,一把就壓住了連翹,三兩下便將她按倒在了地上。
其中一個厲害的,更是一膝蓋頂在了連翹的背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原本藏在連翹懷裏的兌票也是露出了一個角來。
連翹拚命的掙紮,嘴裏也是憤怒的罵道,“老爺,二夫人,這分明就是小姐的東西,你們這樣,和你們嘴裏說的強人又有什麼兩樣?”
二夫人此刻眼底隻有那明晃晃的金子,哪裏還能聽進去連翹說什麼?
她隻是飛快的上前,仿佛因為懷孕而笨重的身子也變得極其輕靈了起來。
“你個丫頭片子知道什麼?秦家能夠做主的隻有老爺,甭說這些兌票,就算要你們的命,那也是一句話的事情。趕緊老實點別動,省的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