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緣分麼?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毓秀夫人笑的慈眉善目,聲音亦是溫潤柔和,叫人忍不住放下了心中的防備和疏離。
自從穿越過來,即便是在丞相府,她也未曾感受到分毫的溫暖。
可不知為何,從那日在“以芙閣”,她便對陌生的毓秀夫人沒有生出抗拒的情緒來。
“我叫秦沐歌,是相府排行第三。”
秦沐歌也不忸怩,大大方方的介紹起來。
毓秀夫人笑著點頭,“咱們兩次見麵,第一次我沒有出手助你;第二次,卻是你出聲幫了我,這就說明我們有緣。往日你可以常來我這裏坐坐。”
秦沐歌笑著點頭,“夫人盛情邀約,沐歌隻好卻之不恭了。”
聽著秦沐歌這俏皮話,毓秀夫人隻覺得原本晦暗的心情似乎便的明亮了一些。
她望著秦沐歌的笑顏:若是自己的孫兒還在世的話,差不多也是十幾歲了吧……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就在秦沐歌離開之後,太後亦是默契的回到了寢宮,將前廳讓給了自己疼愛的兩個年輕人。
此刻,容景立在大殿正中,一襲熱烈的紅色張揚十分。
一如他那絕美的容顏。
而如姬則是立在他身後,輕輕抿著唇。
她可以說是跟景哥哥一起長大的。
從小她就對自己的景哥哥傾心,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裏。
剛才,秦沐歌出現的時候……
自己分明看見了半倚在長椅之上的景哥哥,慵懶萬分的用指尖輕撫過眼角下的血紅淚痣。
這,就是他對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十分感興趣的表現。
興許這個習慣他自己都不清楚,但是如姬卻是非常清楚的。
之前她還不敢相信,如今卻是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了。
廣袖下的粉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如今仿佛要將自己下唇咬出血絲來。
她守著,等著,候著的景哥哥;
疼她,惜她,寵她的景哥哥,如今依舊關心著自己的衣食住行,可每次都由南珍或者蘇牧來安排的。
自己甚至連他一麵都見不到。
那份好已然存在,但是卻在景哥哥見到秦沐歌的時候,已經變質了。
“好好養傷,我先走了。”
容景淡淡的開口,目光依舊柔和,可是卻帶著淡淡的疏離。
這眼神更是叫如姬看了心如刀割。
她憋了好半響,直到看見容景邁開步子準備離開的時候,眼淚才止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她幾乎是不管不顧的衝到了容景的身後,從後麵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景哥哥,不要走,不要走。”
如姬帶著哭腔,懇求著。
她有一種預感,隻要景哥哥這次走了,那他就永遠也不會屬於自己了。
容景素來不喜旁人碰自己,如今如姬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冷了一張臉。
周身驟然而起的駭人冷意被他強行壓製了下去。
他穩穩的,卻又堅定不移的挪開了如姬纏在自己腰上的手。
轉過頭去,能夠看到已經流下淚來的如姬。
“我一直都在。無論你是在洛陽,還是金陵,隻要你有需要,我都在。”
如姬眼淚婆娑的搖頭,“我要的不是景哥哥的幫助,我要的是你的……”
“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