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當家不是說東西已經鑄好了麼?”扈酒娘焦急的開口詢問。
這一次,她並非隻是為秦沐歌著急。
因為,這幾把小刀看著簡單,但是能夠達到秦沐歌那個要求,對工匠的技藝要求是十分之高的。
所以,她也想見識見識這位鮮少露麵的神秘大當家,到底是不是浪得虛名。
扈流星笑著轉身,將擱置在桌麵上的鏤空錦盒緩緩打開了去……
一層淡淡的銀色微光順著他的動作幽幽的閃爍開去,猶如月光一樣皎潔清透。
當錦盒的蓋子完全打開之後,整個房間仿佛都被暈染上了一層淡薄的幽光。
而赫然躺在錦盒正中央的幾把長短各異的小刀,更是因為這層幽光而帶上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此刻,不光是扈酒娘驚歎出聲,就連秦沐歌也是看直了眼。
她緩緩的從錦盒一邊拿起一塊錦帕,小心翼翼的將最小的一柄刀托了起來。
刀尖薄如紙片,卻堅韌無比。
“我看看!”
扈酒娘說著便將腦袋湊了上去。
而從她額頭上滑落的幾根發絲也是順著她的動作滑落在那極薄的刀片之上……
那幾根發絲才剛剛撞上那刀片便被削成了兩截,斷開飄落。
這一幕看在眾人的眼底,都是止不住的驚歎。
“大當家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秦沐歌將那幾柄手術刀都細致的檢查了一遍。
這些刀不但做工極其精致,而且就連尺寸,還有握刀的手柄處也精巧的經過了調整。
秦沐歌握上去,仿佛就像是從自己身體裏麵長出來一般。
除了“愛不釋手”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詞語來形容了。
見秦沐歌眼中流露出來的驚歎,扈流星滄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寬慰的笑容。
扈酒娘麵上也露出自豪來,“沐歌,既然你滿意便好。我說過這事一定會幫你辦妥的,沒騙你吧?”
“嗯!”秦沐歌重重的點頭。
那明朗的雙眸因為興奮而泛起了燦爛的光芒,仿佛比她懷中的玄鐵刀還要耀眼。
這一幕,不由的讓扈流星給看錯了眼。
怔了半響之後,他才緩緩的開口,“沐歌,聽酒娘說你年幼的時候,你母親便去世了?”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性提問叫秦沐歌一愣,也叫扈酒娘怔住了。
回過神來之後,扈酒娘才不滿的跑到了扈流星的身邊,“爹,你怎麼回事啊?”
秦沐歌卻是不那麼介意:因為上次扈流星看到自己的時候,酒娘就提過,自己的眼睛跟她娘親很像。
所以,看到自己,扈流星難免會觸景傷情,想起自己已經過世的妻子來。
聽酒娘說,娘親去世之後,扈流星便沒有再娶。
這麼說起來,這個扈流星還算是一個長情的男人。
至少,比自己的父親要好上千百倍了。
想到這裏,秦沐歌也是朝著扈流星輕輕點頭,“嗯,娘親在我六歲的時候就病逝了。”
扈流星聽了這話,眼中劃過一抹淡淡的悲涼。
“你跟酒娘都是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紀就沒有娘親陪伴在身邊。”
“爹,你老是說這些幹嘛呀?”扈酒娘麵上雖然掛著不滿,但是眼眶已然是微微泛起了紅色。
扈流星笑著摸了摸酒娘的腦袋,然後轉身走到了包廂的圓形拱門處。
大手一攬,摸出了一道編製而成的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