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容景不屑的輕嗤一聲。
“閔親王當年可是扶助父皇登基的功臣,就算你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
晉王也不管容景的反應,自顧自的勸慰道。
不過這一番勸說,卻是惹了容景的抗拒。
桃花眼一冷,鼻尖溢出一聲輕哼,“是父皇叫你過來遊說我的吧?”
晉王輕輕一笑,自己這個弟弟聰明絕頂,怎麼會料不到?
不過被容景拆穿,晉王也不覺尷尬。
他輕笑著,將薄如禪意的蠶絲被覆在容景腿上,“別管是誰讓我過來的。你的目的不過是羞辱容耀,叫他難堪。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何不就此收手?”
容景聽著這話,腦海裏麵卻是浮現出了之前在荒廢別苑裏麵看到的一幕。
當秦暖心質問容耀是不是喜歡秦沐歌的時候,自己分明瞧見那個偽君子麵上的遲疑。
同樣身為男人,他如何能不懂那一份遲疑表達的訊號?
容耀他約莫是對秦沐歌動了心思了。
想到這裏,容景輕哼一聲,滿不在乎的道,“誰說我的目的達到了?”
頓了頓,他重新尋了一個舒適的姿勢躺著,“當初回洛陽的時候,他就敢當著帝後的麵動武;如今傷了自己的皇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種膽大妄為的人,就應該好好教訓。”
聽到素來懶得解釋的容景劈裏啪啦說了這麼一大串,晉王笑而不語。
一雙眸子波光盈盈的看著容景,直看得他不悅的蹙起了眉頭,“你笑什麼?”
晉王緩緩起身,語氣也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你說了這麼多,難道不是為了弱化秦沐歌在這裏麵起的作用麼?”
晉王這話一陣見血,叫容景麵上怔了怔。
不過,片刻之後,他麵上又輕鬆了起來。
“就算是,那又如何?”
這是第一次,容景如此直白的在自己麵前正視秦沐歌的問題。
而且,他貌似還不那麼反感。
晉王微微蹙起了眉頭:這是繼自己答應教他武功之後,第二次出現這種狀況。
難不成,這個小子果真對秦沐歌動了心思?
“景,那如姬怎麼辦?”
這些日子,晉王奉太後的命替毓秀夫人尋找她孫兒的消息。
每晚必然會去太和宮向毓秀夫人稟告。
每次去太和宮,免不得就要與如姬碰麵。
自從那日如姬服藥過度身體被反噬之後,她的身體狀態大不如前。
若非那日容景輸了內力,她定然是熬不過三日。
可如今,即便是熬過了那三日,卻每日如同魂魄離體的行屍走肉一般。
從她的眸子裏,晉王似乎能夠瞧出絕望來。
在他的眼底,如姬於容景,不僅僅是救命恩人,更是一份責任。
“如姬怎麼辦?”容景抬眼掃了晉王一眼,能夠瞧見他眼底隱隱壓抑著的怒意。
“她是你的責任,你必須要對她有個交待!”
晉王望著容景風情雲淡的模樣,一股無名火漸漸冒了頭。
“與其問我該怎麼辦,倒不如問問你自己比較合適!”容景那雙狡黠的桃花眼裏麵帶著玩味兒與冷漠。
也便是這份冷漠,叫素來寧靜淡泊的晉王也怒了。
“容景,我不會允許你與秦沐歌在一起。這樣如姬會死的!”
容景唇畔輕輕一扯,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