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難道是夙玉搞的鬼?
不過,既然他將胡蒼約了出來,那也罷,省的自己再跑第二趟了。
想到這裏,她清秀的小臉上亦是微微沉下了顏色,複又看向了胡蒼,“是不是我約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胡公子堂堂八尺男兒,怎麼還學會了恩將仇報呢?”
胡蒼麵上微微一凝,似乎猜到了秦沐歌話裏麵的意思。
狡黠的狐狸眼微微一揚,他似乎壓根兒就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蒼身為閔親王世子的門客,自然是要為自己的主顧出謀劃策。這都是逼不得已,還望秦姑娘見諒。”
秦沐歌冷眼瞧著胡蒼,眼底劃過一抹輕蔑之色。
“既然如此,那我就問問胡公子,到底怎麼樣,你才肯將我的玄鐵刀還給我?”
“這個先不急,我先讓秦姑娘看一樣東西。”說完這話,胡蒼輕輕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來。
隻見他一手拿著從懷中又摸出一小塊玄鐵原石,將那瓷瓶裏的鏽跡斑斑的水滴在了那塊原石之上。
下一瞬間,這原石仿佛遇到了克星一般,竟然像棉花一樣萎縮了下去。
原本晶瑩剔透的原石,此刻在胡蒼的掌心已然是逐漸萎縮,最後成了一團烏黑焦灰的硬物。
“你到底想做什麼?”秦沐歌冷冷的開口,目光裏麵帶著叫人不敢逼視的寒意。
胡蒼淺淺一笑,像秦沐歌解釋道,“這個叫原石液,是玄鐵原石在經過千萬年凝聚而成時,滴落在下方的液體。這兩種東西相生相克,高級原石的形成少不了這種液體,但是這個液體也能輕而易舉的毀了價值連城的玄鐵原石。”
“你在威脅我?”秦沐歌粉拳微微一攥,麵上寒意更甚。
若是知道今個兒會與胡蒼這般相對,當初他就應該一刀把他的心挖出來。
看看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不敢!”胡蒼麵上平靜,但是眼底卻閃現出了與他那張娃娃臉極其不相襯的算計,“我隻是想跟秦姑娘做筆生意。”
“說說看!”秦沐歌清冷的回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秦沐歌從來都不做虧本的生意。”
胡蒼欣賞的看向了秦沐歌……
他自己並不是南陵人,平素更是不喜南陵那些弱女子矯揉造作的小家子姿態。
如今瞧見了秦沐歌,倒覺得她還有幾分草原女子的灑脫豪邁。
不過欣賞歸欣賞,他還有正事要辦。
若是能夠讓自己乘涼的大樹倒了,那他以後要辦事,恐怕會很麻煩。
“我希望秦姑娘能夠勸未央王回心轉意,不要再為難世子!”
胡蒼再開口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麵似乎帶上一絲懇求的意味。
隻是,這話聽在秦沐歌的耳裏,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在這個世界上,容景那個大妖孽最不可能聽的,就是她的話!
胡蒼可是上回箭傷燒壞了腦袋,所以才會跟自己提如此可笑的要求?
“你不覺得你這番話說的很可笑嗎?”
秦沐歌那雙清澈的眸子裏麵似乎隱隱含著怒意。
容景的性格古怪,喜怒無常。
不可否認,他有時候的確是會對自己施以援手;
但是,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可以將自己氣個半死的。
所以,秦沐歌十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