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穿越過來之後,她腦海裏麵壓根兒就沒有任何一絲關於夙玉的訊息。
如果,她真的有這個記憶,不可能一點印象也沒有。
見秦沐歌搖頭,夙玉也不著急。
他一把攬起秦沐歌,雙足輕點,身姿輕靈的躍上了別苑的屋頂。
這高度叫秦沐歌身子一緊,而他亦是從善如流的將她置於自己的腿上,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一輪滿月掛在半空,似乎隻要一抬手,就能觸上一般。
微涼的夜色,絕美的荷塘,溫和的暖風,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
“不記得也沒關係,今日你想知道什麼,我一並統統都告訴你。”
夙玉說著,聲線越發輕柔了一些。
直到最後,腦袋緩緩地從後麵靠在了秦沐歌的肩膀之上。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血……”秦沐歌望著自己的指尖,已經無暇去欣賞這絕美的夜景。
她隻是想當一個平凡的普通人,但是自己的血……
她可不想被人當做怪物!
夙玉倚靠在她身後,也不知道看出秦沐歌的憂心沒有。
他動了動身子,尋了一個最為舒適的姿勢,這才悠悠然的說道,“很小的時候。”
“很小的時候?”秦沐歌猛的回頭,嬌嫩的雙唇亦是順著她的動作拂過夙玉微涼的臉頰。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叫兩個人都愣住了。
秦沐歌耳根一熱,連忙後退了一些,“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就不是因為我的血才刻意接近我的麼?”
夙玉歪了歪腦袋,似乎在這個時候,才明白秦沐歌之前憤怒的根源。
那雙漂亮的藍瞳裏麵瞬間浮起焦急和不安,他雙手倏地從後將秦沐歌腰肢抱緊。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叫秦沐歌驚了一跳,她還來不及反抗,耳邊就傳來了夙玉焦急的聲線,“我不會利用你,你必須相信我。我喜歡你,跟你的血沒有任何關係。即便你的血不能將我從炙鐵籠救出去,我還是一樣鍾意你。”
這熱切的話語從夙玉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不可改變的事實。
“那……”
秦沐歌抿了抿唇,心中的疑惑還是很多,“若你鍾意我,為何每次都不辭而別。就像上次,你明明說在那裏等我,但是我回來之後,你就不見了!”
她的話裏麵帶著幾分委屈和質問,叫夙玉麵上越發的慌張了。
他動了動身子,將秦沐歌整個兒轉了過來,正麵對著自己。
“因為……我師父來了。”
夙玉心中焦急,卻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隻是提到“師父”二字的時候,他眼底那不可遮掩的憎惡亦是沒能逃過秦沐歌的雙眸。
“師父?”秦沐歌下意識的開口詢問。
而夙玉憤怒過後,餘下的卻是一股濃到化不開的哀愁。
好半響之後,他才微微側了身子,開始動手解自己的上衣。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叫秦沐歌已經,她下意識要去拉夙玉的手,“你要做什麼?”
隻是夙玉麵上清冷,而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待他將上半身的衣裳褪去之後,秦沐歌雙眸驟然一縮。
因為夙玉那細致白皙的鎖骨之上,兩道鮮明爪痕入肉三分。
此刻,傷口之上已然是血肉模糊。
“夙玉……”
秦沐歌震驚的望著那傷口,幾乎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