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昏暗的地牢裏,白日裏嚎的撕心裂肺的死囚們都逐漸安靜了下來。
那些獄卒也放鬆了警惕,壓根兒就沒有意識到有一抹黑色的身影正穿過層層阻礙,朝著天牢生出的石屋而去。
而此時,秦沐歌正合著衣裳躺在軟床之上。
對容景而言,極為重要的三日已經過去。
外麵沒有傳來什麼重大的消息,那便是好消息,也就證明容景也沒有出事。
透過石屋的縫隙,秦沐歌能夠瞧見外麵那輪明亮的滿月。
隻要容景沒事,那自己這一次天牢之行也不算白來。
腦袋裏麵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秦沐歌漸漸的睡了過去。
就在她渾渾噩噩的要睡過去的時候,卻是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正悄無聲息地緩緩侵襲過來。
秦沐歌一個激靈,正打算翻身坐起來的時候,身後卻是一暖,自己的身子瞬間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那微涼的雙唇輕輕覆上秦沐歌的耳根,柔柔的摩挲著。
叫秦沐歌的後頸瞬間湧起無數的米粒。
“別怕,是我!”
徐徐的暖風拂過她的耳根,帶著難以割舍的柔情和喜歡,還有濃的化不開的依戀。
敢三更半夜爬自己的床,除了夙玉這個家夥還會有誰?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秦沐歌放棄的掙紮,隻是象征性的挪了挪身子。
感覺到身前的人兒那順從乖巧的動作,夙玉那雙湛藍的眸子裏麵微微一閃,淡淡的扯出了一抹笑意。
見身後的人兒隻是環抱著自己,似乎並沒有要說什麼的打算,秦沐歌一時間有些按捺不住。
她幹脆一個翻身轉了過去。
隻是她的動作才剛剛進行到一半,就被那如同羽毛一般柔軟觸感給驚著了。
因為夙玉靠的太近,導致她一個回首,自己的唇便觸上了他的。
秦沐歌募得睜圓了雙眸,對上了夙玉那雙湛藍且飽含著笑意的眸子。
小臉上瞬間飛上了一抹紅霞,秦沐歌作勢就要往後縮。
隻是,夙玉哪裏會讓?
他募得握緊她的腰肢,箍的她身子壓根兒就沒辦法挪開,甚至是,更為緊密的跟他貼合在了一起。
微涼的懷抱裏,已經沒有那種熟悉的奇特馨香。
不過,淡淡的鬆竹香氣,卻越發叫人安心。
望著夙玉那純真透亮的眼神,秦沐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臉別到一邊去,“這刑部的獄卒真是愈發愈發沒用了,不是說連一隻蒼蠅都放不進來麼?”
倒是夙玉聽了這話之後,那湛藍的眸子閃了閃,裏麵是滿滿的認真。
他伸手將秦沐歌的腦袋轉了過來,叫她與自己四目相對。
“我不是蒼蠅。”
夙玉微微蹙起眉頭,似乎對秦沐歌新給自己起的外號,十分不滿意。
秦沐歌目光閃了閃,不想陷入那藍色的漩渦。
她伸手一堆,作勢就要做起來,“誰說你是蒼蠅了,這麼晚了,你爬到我床上來做什麼?若是叫別人看見了,我又得多添一項罪名。”
“什麼罪名?”夙玉一愣,似乎沒有想到。
秦沐歌微微漲紅了臉頰。
她知道這些事若不跟夙玉解釋清楚,他那個簡單的腦袋定然是想不清楚的。
“通女幹行不行?”秦沐歌沒好氣的推了夙玉一把,幹脆掀開薄被就站了起來。
雖然是初夏,但是夜深露重,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