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大妖孽身邊待上了一陣子,她竟然已經開始有些習慣他每天分別時的那一吻了。
在確定容景果真出了未央王府大門之後,秦沐歌便囑咐四兒留在自己的房間。
若是容景回來了,便馬上想辦法通知自己。
安排好一切之後,她才領著連翹偷偷摸摸朝著外麵溜出去。
不過,正門必然是不能走的。
於是她隻能接著院牆外麵那顆歪脖子樹,翻/牆出去。
連翹則是從大門出去,一早兒便在院牆外麵接應了。
秦沐歌雖然沒有武功,但是相對一般閨閣裏麵的小姐來說,身手算得上是矯健了。
她飛快的爬上那顆歪脖子樹,借著伸出牆外的枝椏,朝著外麵摸了去。
而她並沒有發現的是,不遠處的屋頂之上,一紅一藍兩抹身影正傲然而立,遠遠的望著她幾近怪異的舉動。
“爺,你不覺得她的動作太難看了麼?簡直,簡直就像是……”
一襲藍衣的蘇牧嫌惡的望著秦沐歌,不知道改用什麼樣的形容詞才恰當。
倒是一邊的容景,鳳眸含笑,妖冶的開口,“猴兒?”
蘇牧一拍掌心,“沒錯,就像猴兒一樣!”
容景眸光閃了閃,望著秦沐歌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眸光裏麵還帶著關切。
那樣子,顯然是就在擔心那個笨女人會不會從樹枝上掉下去。
對於容景這種做法明顯就不能理解的蘇牧,撓了撓腦袋,滿腹狐疑。
爺明明就是擔心秦沐歌替他換血,身子承受不住。
卻偏偏要找一個什麼葵水的理由,來替秦沐歌補血。
那個笨女人雖然是大夫,可她也想不到,那當歸裏麵加的千年貝參,可是回複元氣極佳聖品。
一錢便要上萬黃金。
秦沐歌是不知道,光是她今個兒早膳上喝掉的,便價值十萬兩黃金。
想到這裏,蘇牧實在是忍不住發問,“爺,既然你同意讓她出去,幹嘛不光明正大的告訴她,非要這麼……”
“偷偷摸摸”四個字蘇牧是無論如何的也不敢說的。
不過,在看見秦沐歌平安著陸之後的容景心情似乎還不錯,竟然開始回答蘇牧這個問題了。
“這樣不是更好玩麼?”
說完這話,容景縱身一躍,那一抹大紅色順著秦沐歌的方向便跟了過去。
剩下蘇牧一臉嫌棄的跟在了後麵,暗自在心中嘀咕:“什麼更好玩?明明就是擔心她的安危,明明就是想哄那個醜女人高興,又怕她知道,還非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雖然心中滿是腹誹,但蘇牧還是腳下生風,飛快的跟了過去。
好容易離開了未央王府,秦沐歌就像是一隻從鳥籠子裏麵放出來的小鳥,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很顯然,她並不知道容景罰她禁足三日,是擔心她失血過多出什麼意外。
如今,血氣補足了,自然再沒有關她緊閉的理由。
隻是,自己這位小王妃似乎還有許多事情要解決呢!
身為未來的夫君,自然要讓她毫無後顧之憂的嫁給自己才行。
他容景向來都是這樣,公私分明,做事有分寸的人。
這般說服自己之後,容景卸去了一身打眼的紅衣,換上了一身粗布麻裳。
與蘇牧不遠不近的跟在了秦沐歌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