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冶的眸子裏麵劃過一抹狐疑,“哪個千荷?”
秦沐歌又仔細的看了看,確定容景這狐疑是從心底而發的。
心中莫名一喜,她甜甜一笑,將常服遞到了容景的手中。
“就是三年前閔親王給你送過來的姬妾。”
說著,她眸子一轉,麵上又浮誇的一垮。
“王爺還真是薄情,下午千荷還與我說,她進府三年,王爺從來對她都是千依百順的,怎麼今個兒我一問你連人家是誰都不記得了?”
容景聰明如斯,怎麼會不明白秦沐歌又在給自己下套子?
難怪從自己一進門這個小丫頭情緒就有些不對勁了。
敢情心中記著自己一筆賬呢!
容景嘴角一勾,麵上亦是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他皺了皺鼻子,認真仔細的嗅著。
“什麼味道?”
容景突然轉開話題,也叫秦沐歌一愣。
她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吸了吸鼻子,然後狐疑的看向容景。
“沒什麼味道啊!”
容景一邊換上常服,一邊認真的開口。
“怎麼會呢,明明我就嗅到了好大一股子酸味兒!”
“酸味?”
容景點頭,麵上帶著笑看向秦沐歌,“好像是醋味兒。”
“……醋?我記得我沒有……”
秦沐歌猛的一回神,抬眼就瞧見了容景那絕世俊美的容顏之上,正掛著一抹狹促的笑意。
這個大妖孽,在說自己吃醋呢!
“你……”
秦沐歌沒好氣的捶了容景一拳,作勢就要回到床榻上去休息。
隻是她還沒邁開步子,就叫容景從後麵一勾,勾回了懷裏。
“以往我最是厭惡與那些官場上的人打交道。一開始,無論是誰送的女子我都沒有收過。但那些人總是不願意放棄,想盡一切辦法要將人塞進來。”
容景溫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就如同優雅溫醇的大提琴,悅耳動聽。
甚至是,叫秦沐歌的甚至都跟著迷糊了起來。
“後來我幹脆就讓蘇牧將所有人都一並收了進來……”
緩緩的說著這話,容景聲線也跟著揚了起來。
“什麼千荷,百荷,萬荷,在我眼底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若是你不喜,隨時便將她們遣散出去,還能省了王府不少食糧。”
容景收斂了方才的戲謔,如今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那般認真。
秦沐歌聽得心頭微微一暖,幹脆順著他的力道,重新窩進了他的胸膛。
“既然如此,夫妻若是有什麼事情,是不是應當共同承擔?”
秦沐歌指尖輕輕地在容景的胸膛前畫著圈圈。
容景無奈的勾起了嘴角:果然,無論自己遇到了什麼事,總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容景幹脆攬著秦沐歌,兩人一並坐回了床榻之上。
“今個兒閔親王叫人抬著容耀闖了金鑾殿。”
緩慢的聲線,平穩的氣息。
此時的容景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般。
隻是秦沐歌卻沒這麼淡定了。
她登時坐了起來。
一雙清眸裏麵瞬間燃起了憤怒的火苗。
“容耀?”
容景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撫平她的氣息,一邊說著。
“昨日花無漾將容耀帶走了。”
花無漾?
秦沐歌一愣。
花無漾雖然平時瘋瘋癲癲的,但是身上還是有些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