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沐歌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眸的時候,卻瞧見了容景已經微微變暗了的眸色。
“小沐沐,你不乖,等你傷徹底好了,你得補償我。”
這曖昧不明的話說的秦沐歌小臉一紅,恨不得馬上就昏厥過去。
容景這個大妖孽,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資格晉升成為大流氓了!
望著秦沐歌又羞又氣地轉過身去,容景約莫著已經成功的將她注意力轉移了開去。
他複又伸手緊了緊懷中的人兒,幽深的目光投向了窗外的遠處,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翌日,未央王府書房。
寬敞大氣的書房裏麵,有疏疏密密的陽光從偌大的窗戶外麵投射了進來,斑駁的散落在了地上。
淡淡的龍涎香氣從牆角的四個鼎爐裏麵幽幽散開。
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盤旋出各異的形狀。
而書房正中央的書案後麵,一襲妖冶大紅色長袍的容景,正慵懶的倚靠在太師椅之上。
嫋嫋升起的青煙從他俊俏無雙的麵龐上纏繞而過,更是將他襯托的猶如神邸。
妖冶的桃花眼裏閃過一抹慵懶和冷意,落在書房正中跪倒的三個黑衣人身上。
“風雲堂那邊有消息了麼?”
立在一旁的蘇牧上前一步,麵上帶著恭敬。
“風雲堂傳來消息,王妃在替二夫人接生那一晚,的確是曾經離開過王府。”
蘇牧這話才剛剛落音,容景周身的氣息驟然冷了下來。
那雙桃花眼裏褪去了先前的妖冶之態,驟然湧起了一抹至寒的冷意。
甭說是風雲堂那三個暗衛,饒是日夜跟在容景身邊的蘇牧也是經不住頭皮發涼。
這個秦沐歌也真是的!
那一夜,不是她跟王爺圓房的日子嗎?
就那樣的日子,她還能離開王府?
別說是從來就驕傲無比的王爺,就算是個平常男人也無法忍受的啊!
“她去哪了?”
容景眸光微暗,聲線也是愈發的冰涼了起來。
蘇牧動了動眸子,用目光投向跪在地上那三個暗衛,示意他們開口。
那些暗衛冷汗涔涔,周身發涼,生怕自己說錯什麼話,就被這個喜怒無常的堂主一掌給劈了。
好半響之後,才有一個領頭的暗衛戰戰兢兢的開口,“帶走王妃的那人武功高強,我們實在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容景那淩厲的掌風就已經劈頭蓋臉,撲麵而來。
眼看著就要劈上了那人的腦門,他唬的雙眸一閉,大聲喊了出來,“那晚有個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曾經擋住過他們的去路,但是被那人傷了。”
那暗衛像是吐珠子一般,霹靂巴拉便將這一連串的話飛快的說了出去。
原本劈頭蓋臉而來的掌風,驟然一凝。
在即將劈上他腦門的時候,消散於無形。
那暗衛嚇得兩腿發顫,整個後背已然被汗水浸透。
而那突然消失的掌風,也是讓他緊緊繃著的那口氣驟然一鬆,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
“花無漾?”
容景那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收,動作十分優雅。
可那雙眸子裏麵,卻是透出了寸寸寒意。
他抬起眸子,朝著蘇牧那邊遞去一眼,即刻便得到了蘇牧的回應,
隻見蘇牧輕輕點頭,“應該是花無漾沒錯。”
容景微微闔上了眸子,唇畔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