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相信方家的信用,如此,也不枉費本殿在這荒郊野外等半天。”
容景說得輕鬆,方離離卻是全身一寒。
這話中的意思是方家還沒有膽敢騙他。
而他在荒郊野外站了半天,方家早晚要付出代價……
方離離咬唇,心中暗自擔心。
今日聽了爹爹的話,把王爺約在這裏,是不是錯了……
方離離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話到舌尖卻想到容景那詭異莫測的性子,想想還是吞了回去。
事已至此,她再解釋或者說明都沒有意義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次抬頭,方離離眼中不見半絲的焦慮與不安,鎮定自若的福身告退。
容景沒有挽留,事實上這地方也沒有辦法留客。
方離離笑容滿麵的走了,走之前很親切地對秦沐歌道:“王妃,我們很快就會再見。”
“我想也是。”
秦沐歌絲毫也不怯場,淡然的回了一句話。
沒錯,今日方離離會到這裏來跟容景見一麵,那麼容景之前也應該給方家通過氣了。
方離離是因為已經知道自己有可能會插手災區的事情,所以才會莫名的對自己產生一些敵意麼?
又或者,是因為如姬?
“王爺,改日見。”
方離離無限眷戀的看了一眼容景。
撇去方家的利益不談,方離離是對容景有情的。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而落花也不止方離離這一朵。
方離離如同來時一般,走得不急不緩,走得從容優雅。
方離離走了,容景與秦沐歌當然不會再多呆了。
容景不是笨蛋,方離離約在這裏,不僅僅是為了想要送東西給他,肯定還有後著,先離開這裏才是好的。
隻是,他們兩個腳下的步子還沒有邁開,身後的密林裏麵卻是傳來了一道淒厲的聲線。
“哈哈哈……王爺果然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呢!”
葉傾城,金陵第二大家族的少主,踏著月色而來,譏諷的看著容景。
“葉傾城,果然是你。”
容景不著痕跡擋在秦沐歌的身前。
“你不是早猜到了嗎,如果不是我,方離離又怎麼會約你在這,英明神武的未央王不會連這都想不到吧。”
容景沒有開口,隻是周身的冷冽氣息,已然是將徹徹底底的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他淡淡的掃了秦沐歌一眼,示意她要護好自己。
秦沐歌還來不及開口說話,便瞧見容景白皙的手往腰間一抽。
原本藏匿在腰間的軟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嗖”的滑了出來。
秦沐歌驟然的瞪圓了雙眸。
跟容景在一起這麼就,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到他用武器。
原來,容景腰間那根精致的腰帶就是他的武器。
隻聽得“唰”的一聲,以暗勁使軟劍變直,劍尖直指向葉傾城。
“葉傾城,要戰便戰,不戰便滾。”
“戰當然是要戰的,我費了這麼多心思,將你引到這裏來怎麼可能不戰。
嘖嘖嘖……隻是若是叫眾人知道堂堂未央王竟然是身患重疾之人。你說,****還會忌憚南陵麼?”
劍出梢,葉傾城的劍沒有朝向容景。
反而是劍尖一轉,指向了他身側的秦沐歌。
“未央王妃的身份,想必也有很多人感興趣呢!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她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