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受傷的利箭箭頭無一不是對準塔尖上的容景的……
“閔親王,你不會殺我的!”
容景嘴角輕輕一扯。
既然他敢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就有他不敢動手的籌碼。
“哼,你以為你這麼說就可以逃脫?”
閔親王冷冷的望著容景,廣袖下麵的手已經開始給身後的容耀比劃了起來。
容耀定定的看著父親的指示:
一有機會,格殺勿論。
容耀眸光一亮,他正有此意。
因為秦沐歌的性子他多少也算是清楚一點的。
除非是容景真真正正的死了,否則她是絕對不可能死心的。
扭頭看著那些在陽光下麵閃著冷芒的箭頭,容耀的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冷意。
從一開始,若不是有容景,秦沐歌自始至終都會是自己的妻子。
不管是妻是妾,她總歸是自己的人。
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可容景的出現卻將這一切都給毀了。
望著閔親王的手勢,容景嘴角輕輕一扯,勾出一抹絕美妖冶的淺笑。
“怎麼,閔親王這是想殺人滅口嗎?”
閔親王也是配合的回以冷笑,“這不叫殺人滅口,這叫斬殺亂臣賊子!”
說罷這話,所有弓箭手的弓都已經拉滿了,隻等著閔親王一聲令下。
“哼!”
容景那筆挺的鼻間溢出一聲輕哼,當下雙足一踮,縱身躍到了半空。
廣袖中一道雄渾的內力驟然迸射而出。
“轟隆……”
一聲巨大的轟響之後,原本擋住外麵那些百姓的圍牆瞬間坍塌。
大理寺裏麵的場景瞬間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那些百姓頓時目瞪口呆。
半響之後,突然有人喊道,“那不是未央王嗎?”
遺世獨立,俊雅無雙。
他光是立在那裏,就是一道風景。
從幾個月前,洛陽就開始盛傳未央王叛變的消息。
而今日,在這個祭祀大典之上,他怎麼敢孤身一人到這裏來呢?
容景將目光轉向閔親王,“剛才閔親王說的沒有錯,這一次的確是要來斬殺亂臣賊子的。不過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
容景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周遭陡然響起了一陣到抽氣的聲音。
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是輪不到那些平頭百姓來指手畫腳的。
但是,如今容景卻是將這一切都展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其一,是為了拖延時間;
其二,就是為了讓這些事情曝光,讓閔親王再也沒有狡辯的機會。
從一開始容景是因為秦沐歌離開洛陽前往金陵,這幾個月裏麵,他和秦沐歌受了太多的苦難和分離。
這一切,雖然秦斬風是始作俑者。
但,若沒有容耀他們推波助瀾,也不至於到今日這步田地。
所以,這麼多的帳,就在今日一並來清算清算吧。
閔親王似乎瞧出了容景的企圖,竟不住咬牙切齒的道:
“容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唬到我麼?”
容景嘴角一扯,笑的縱/情。
那妖冶的眸子在那些百姓身上掃過,勾起無限的癡迷。
隨即,他才大聲的道:“嚇唬你?我容景可不敢。一個膽敢謀朝篡位,通敵叛/國,軟禁皇帝的王爺,我怎麼敢嚇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