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皙細長的指尖在秦沐歌鎖骨上打著圈圈,用最可憐兮兮的語氣道:
“已經四十天了。”
等了半響,竟等來了這句話,秦沐歌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抬手就要朝著容景身上招呼:
這個混蛋,滿腦子就想著那種事情。
合著,這些日子,他天天掐著手指頭算呢?
“你就這事記得清楚!”
秦沐歌沒好氣的哼哼,身體卻因為容景的觸碰而微熱了起來。
容景裂唇一笑,這昏暗的房間裏麵仿佛被染上了一道光華。
眼看著薄唇就要印上來,秦沐歌突然回過神。
她指尖一戳,頂住容景想要靠過來的腦門:
“你說,剛才你跟團團說什麼了?”
容景一愣,埋頭就要親上去,嘴裏含含糊糊的道,“沒什麼……”
隻是那唇還沒有觸及秦沐歌的雪肩,又被她一把給推開了。
容景錯愕的望著優雅坐起來的秦沐歌。
她故意露出半個香肩,眼角含著嬌媚,說話也越發軟糯了起來:
“不說,今晚就睡外麵!”
這帶著七分誘/惑,三分威脅的話語讓容景嘴角輕輕一扯。
不過美/色當前,別的當然算不得什麼。
容景那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彎:
“我說臭小子吃飽了就給我好好睡覺,要是晚上趕吵你爹娘給你生弟弟妹妹就不客氣。”
“容景,你個混蛋!”
原本還在隔壁房間輕輕搖著嬰兒床的連翹隻聽得一聲怒罵。
緊接著,似有重物落地的悶響。
後來她才聽四兒說:
不知道為何,那夜太子爺竟然被太子妃給敢出來了。
他一個人抱著一床褥子在門口轉了好多圈。
可太子妃不出聲,他就不敢進房間。
最後,隻能是在書房湊合了一夜……
至於這個原因是什麼……
連翹輕輕捂唇,眼中是滿滿的笑意。
秦氏祠堂。
秦沐歌抱著團團站在秦氏祠堂裏麵。
站在一邊的,是攙扶著二夫人的秦素雅。
今日是秦振剛的忌日。
二夫人生下了一個男孩,也算是為秦家留下了最後一滴血脈。
為了能夠保住這最後一滴血脈,容景封二夫人為一品誥命,而她與秦振剛的兒子則為異性世子。
自從秦振剛恢複神智之後,他心中對二夫人抱有歉疚。
雖然心中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但二夫人和秦素雅卻成了他的責任。
原本二夫人以為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卻不料天降橫禍。
而這個世子之位並非秦沐歌跟容景求來的,而是容景自己安排下來的。
因為他知道,若是秦家就這麼沒落了下去,她於心不安。
所以賜下這個世子之位,也算是安了二夫人的心,讓她好好的將秦振剛的兒子養大,護住秦家最後的血脈。
抱著團團在祠堂磕了三個頭之後,秦沐歌與容景便準備啟程往靈山了。
在他們兩個出門的時候,二夫人急急的跟了過來,“太子,太子妃……”
秦沐歌和容景回頭,似乎在等著二夫人接下來的話。
二夫人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個極小的香包:
“前陣子,秦暖心突然回來了一趟,還將這個東西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