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過去了,光頭男沒有開口。
於海龍笑著說:“跟我充硬漢子呀,我倒想看看你能撐多久。”另隻手扔下鋼管,掰住光頭男的小手指背了過去。看著自己的手指跟手背挨上,光頭男的汗當時就疼的下來了。當時鍾九交代自己事成之後獎勵十萬塊,可這小子也特麼狠,早知道是這樣個狠人,倒找十萬也不幹。如果供出幕後的鍾九,不被知道還好,萬一知道是自己招出來的肯定整死自己!跟死比起來,手指的疼痛尚可忍受。
看著光頭男一副視死如歸的的樣兒,於海龍反而生起了好感,鬆開了光頭男的手,說:“我不問了。你不說我也猜個差不多。”話音停了一下又說:“哪個地方是你住的?晚上我征用了。”
麵對這樣個大神,光頭男也不敢再裝B,指了一下剛才於海龍躺過的地方。
在這個房間住的除了光頭男這幾個人還有五個,他們見到於海龍的身手,明白從此後這個屋子裏的皇上換人了,於是都湊了過來。
於海龍順著一隻遞煙的手看過去,嘴尖腮陷,鼻子下兩撇對稱的小胡子。“我叫石遷。”一臉諂笑的小胡子自我介紹。“道上的哥們都管我叫神偷。”於海龍樂了,心說還真是像極了古代的那位。
其它幾個人有說自己是被冤的,有說酒駕送進來的,隻有個老頭什麼也沒說,石遷偷著告訴於海龍,說那老頭是個挖古墓的賊,同行。
那老人見石遷在那滴咕,抬眼看向於海龍。混濁的眼睛裏精光一閃,隨後就消失不見。
第二天老頭被提審,回來時神情沮喪。這會其它人被叫出去做手工活,那幾個鍾九的手下一早被接出去了。
於海龍善意的朝那老人笑了笑,說:“還好吧?”
老頭苦笑了一下說:“可能要判成無期,這輩子要在這裏麵過了。”
“多大的事啊,不就是盜墓,至於嗎?”於海龍不解的問道。
“小兄弟你想的太簡單了,現在警察破的案子有多少?”老頭接著說:“我做過的,他們不知道,人做的卻被加到我身上,這叫什麼?天意呀。”
於海龍沒吭聲,他本來對這種挖別人祖墳的營生就沒啥好感。
老頭見於海龍神情冷漠,主動遞根煙過來。說:“我可能不久就被判了,家裏麵還有個癱在床上的老伴……”說著,眼淚就下來了。“看了一輩子的陰陽宅和數不清的人,我從昨天開始看了一下小兄弟你,不錯!”
對於這種奉承,於海龍心想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哪能被他忽悠了?但畢竟人是聽得好話的,就算是假的也不會排斥。況且看這老頭神神道道的樣子,也許真能看出點什麼,不如聽他說下去。
老頭瞅了一眼門外,壓低聲音說:“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會在這裏呆久,我求你件事。”
“什麼事?”於海龍心裏顫抖,心說可別讓我去照顧癱在床上的老伴。
“不知你去沒去過青石鎮的雙龍山,我求你的事就是把我藏在雙龍山的東西取出來,裏麵的銀行卡交給我女兒,其它東西就當作是對小兄弟的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