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佛珠放在了沈白手邊,陸青笑道:“這佛珠贈予沈兄吧。保佑沈兄平安順遂。”
沈白微微一怔,女子修長瑩白的手指仿佛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他伸手去拿佛珠,那隻手卻也及時收起,他心中有一種難言的失落。
陸青起身輕聲道:“我回家啦。”
“我送你。”沈白落寞起身,跟了上去。
一出茶樓的門,便見河邊烏泱泱地圍了一群人,一男子驚慌地喊道:“有人落水了!”
陸青沈白兩人相視一眼,也快步朝人群走去。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落水的人:“那不是馮家大娘子嗎?怎麼掉河裏了?”
“唉!造孽喲!聽說又被家裏小妾欺負了,還被相公打了幾巴掌,一時想不開就跳河了!”
“快救人啊!有沒有會水的,快不行了啊!”一婦人著急喊道。
“且不說這冰天雪地,男女授受不親哪!這救上來容易惹事啊!她家裏人怎麼還不來?”一男子道。
陸青撥開人群走到河邊,見河裏的女子在水裏似乎已無力掙紮了,眼看著就要沉下去了。
“讓一讓!拿來竹竿了!馮大娘子你快抓住上來!”一個男子拿來一根長竹竿跑了過來。
陸青看了河中婦人一眼,將竹竿橫到河上,沈白一把抓住她的手,低聲道:“我來。”
“我去。”陸青沒有多言,已經踏著竹竿如飛燕般掠了過去,紅色披風在雪中衣袂翻飛,轉眼功夫就到了婦人身邊。
這時河邊一個身穿綠衣的年輕男子愣了一下,將剛剛解下的披風又重新披上。身旁的紅衣少女道:“哥哥,高手出馬,不用你啦!”
“公子好身手!”人群中有人讚道。
陸青彎腰一把攬起婦人,雙腳輕點竹竿,攬著婦人使著輕功又折返回來,衣袂竟未沾河水半分,人群中頓時驚歎不已。
陸青將婦人放在地上,婦人已然意識模糊。陸青快速檢查了一下婦人口鼻腹部,半跪於地,將婦人麵部朝下置於自己腿上,拍擊婦人背部。
人群中響起竊竊私語:“濕著身子被外男摸來摸去,以後還怎麼見人哪。”
這時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傳來:“哪來的登徒子!敢動本爺的女人!”人群中擠進來一個凶神惡煞滿臉橫肉的男子,伸拳就要朝陸青臉上打去,卻被人一把扣住手腕。
沈白冷冷地看著他,男子被盯的心裏發麻,手腕部也傳來劇痛。
“疼……住手!”男子麵色痛苦地哀嚎。
婦人吐出來一些水,意識漸漸清醒,有人拿來厚衣為她裹上。
“別人救你妻子一命,你不僅不感激還口出惡言打人!真是白眼狼!”一個屠夫模樣五大三粗的男人怒道。
“就是。怪不得一個大娘子和幾房小妾都生不出孩子!家裏還是要多積德啊!”
男子麵色漲紅,喊道:“他玷汙我娘子清白,我不打死他就算好了!誰說我生不出孩子,我新納的小妾已經懷上了!”
一陣低笑聲傳來:“那個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