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地帶第一次被如此強硬的觸碰,季綾音隻覺得渾身顫栗,驚慌失措地想要反抗,卻被壓得更緊。 WwWCOM
他的頭霸道地埋入她的頸間,微涼而柔軟的唇瓣肆無忌憚地蔓延開去。
他沾染過的地方一寸又一寸地帶動著季綾音的全身都在顫抖,她隻覺得力氣都像被抽走了一樣,隻能沉淪在他的掌控之中。
隻剩下女性最本能的恐懼,讓她抑製不住地驚呼出聲。
然而顏予忱卻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出聲音。
“唔……”
那被強壓回喉間的低吟混雜著掙紮間擦碰琴鍵所出的低鳴,淩亂地消散在空氣中。
他進一步地咬上了她的耳垂,用充滿誘惑的暗啞聲音輕輕地:
“你不想吵醒她吧?……”
季綾音隻覺得腦中仿佛一道閃電劃過。
原來他還記得顏愛莎正睡在樓上,還提醒自己?!
他是明知如此,都要故意做這樣的事?
簡直是人渣都不如!
不管他們之間曾經生過什麼,季綾音都無法接受。
她的眼前浮現出顏愛莎那張使般的麵孔,那在麵對顏予忱時獨特的執著與真摯……
忽然就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季綾音用盡全力地一側身,一咬牙用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腹部。
顏予忱出了一聲有些低沉的呻吟,四肢的力道也隨之鬆開。
季綾音趁機趕緊從他身下鑽出,拚了命地跑出外廳。
她本想直接奪門而逃,離開這裏,但是剛打開門,看到夜色蒼茫螢河灣,她便有些回過神來,停住了腳步。
不能被恐懼和憤怒衝昏頭腦。
季綾音先要接受的現實是,自己現在是想用腳從這走出去是有點困難的。
顏予忱好歹都是她老板,而且他手上的捏著她的把柄。
她剛剛揍了他一肘子,情況不明。
那麼,哪怕她有這樣的智慧和毅力用自己的腳從這篇山林間走了出去,顏予忱要追究起來自己還是吃不了兜著走。
一旦認清了現實,季綾音就改變了主意。
她回頭看了看屋內,又是不見任何動靜
他不會是被自己撞傷昏過去了吧?
例如內出血什麼的……
季綾音莫名地就有些心慌……
怎麼辦?他的命那麼貴,自己賠得起嗎?
但這算是正當防衛吧?
不過就算打官司自己又哪可能是他對手……
季綾音越想越崩潰,最後她狠狠地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強行終止聯想。
她決定,還是應該先回去看一看顏予忱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在此之前,為了以防萬一顏予忱再對自己出手,季綾音先到廚房去轉了一圈。
菜刀太重太誇張,剔骨刀又太尖太危險,水果刀似乎作為凶器的幾率也不低……
她需要一件“武器”傍身,不過僅限於可以在必要時幫助逃走,並不想真的生任何傷人的事件。
最後,季綾音看中了那把有點厚重的廚房剪刀,外表看著並不尖銳不容易生意外,但是握在手上又很有手感,阻嚇一下對方應該很足夠了。
於是她雙手握著那把剪刀,心翼翼地走回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