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領著鄧尉見了局裏的領導,因為是江牧親自推薦的人,局長也沒說什麼,鼓勵鄧尉好好幹,便同意人留下了。
江牧帶著鄧尉在局裏轉了一圈,熟悉這裏的布局和環境。
兩人漫無目的地沿著辦公區域後麵的操場走著,偶爾有幾個跑操的警員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鄧尉看著他們充滿活力的樣子,鼓起腮幫子深呼了一口氣。
“在你們這兒上班得天天跑操?”鄧尉問道。
江牧歪頭看了一眼鄧尉一眼,眉毛上挑,麵帶笑意,“怎麼,你跑不動?”
鄧尉揚起下巴,眼神略帶傲氣道:“比比?”
“今天不行,明天早上我等你。”
“一言為定。”
這裏是金城警察局的總部,警用裝備齊全,鼎鼎有名的大盜薛坤就是被如今金城警局的副局保戎親手捉拿歸案。不過,鄧尉今天沒能見到這位傳奇警察。
給鄧尉準備的工位還沒有收拾好,他索性坐在江牧的辦公室等著。
鄧尉當慣了少爺,衣食住行十分講究,他喝了一口阿晨泡的綠茶,寡淡無味,低頭看一眼杯子裏的茶葉,條索枯暗、外形不整,咂巴了兩下嘴,默默放下了茶杯。
“隊長,鄒家的案子,資料整理好了,還有喬法醫那邊的報告也出來了。”阿晨將手裏的文件放在江牧手邊,“顧玫的死亡時間在昨天早上九點至十點左右,體內檢測出大量含有曼陀羅花粉的液體,確認死前處於昏迷狀態。她的致死原因是腦袋上的那幾錘導致的。”
江牧聽著阿晨的陳述,手中翻著屍檢報告,表述與阿晨說的大致無二。鄒於明的死亡是在十點至十一點左右,胃液中檢測出大量西地蘭殘留物,死因是心率紊亂\/充血性心力衰竭。
“鄒於明有心髒病?”江牧問道。
阿晨在鄒家搜查時並沒有找到治療心髒病的藥物,因而不清楚鄒於明是否有心髒病。
“沒看到家裏有治療心髒病的藥物,喬法醫也沒提起。”阿晨說道。
“他心髒確實不太好,不過他常年在外,家中沒有備藥。”鄧尉說道。
鄒家有如今的地位,鄒於明功不可沒,這些年他四處奔波,過度疲勞導致身體乏累,心肺功能較差,這些小駱在他麵前提起過。
“凶手的目標明顯隻對準他們夫妻兩個。對了,阿晨,鄒允懷在學校沒什麼事兒吧?”江牧問道
鄒家的小兒子就讀於北城中學,除了節假日,其他時候都住在學校。案發後,江牧第一時間派人去了北城中學打聽鄒允懷的安全情況。
“他沒事,我們的人一直暗中保護著。”阿晨回道。
鄧尉拿起另一份文件,細細看了一遍,第一現場的照片全都夾在文件夾中。
從照片上來看,現場除了那杯摻雜了曼陀羅花粉的水以外,幾乎沒有可以作為證據的痕跡,可見凶手心思細膩。
“小駱在你家住下了?”江牧抬頭問道。
“嗯,現在不方便讓他回去。”鄧尉說道,他將照片鋪在江牧的辦公桌上,一張張仔細研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