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家大門緊閉,門前擺放的兩座石獅子上的紅絲帶不知何時被解掉了。江牧將車停在不遠處,等著鄧尉。
很快,鄧尉也到了鄒家,他將車停在江牧後麵。
“你發現什麼了?這麼著急叫我來?”江牧下車問道。
鄧尉拿出照片,點了點小福的鞋子說道:“你看看他的鞋。”
江牧順勢看去,仍舊不解道:“怎麼了,不就是髒了點。”
“昨天我進到顧玫的臥室,發現地毯上沾有泥土,我記得警員們進去都是配戴了鞋套,顧玫自己也是換鞋進出,那地墊上的泥土是哪裏來的?那天其他人幾乎沒有離開鄒家,隻有小福是從外麵回來的,也隻有他的腳上沾了新鮮的泥土。”鄧尉解釋道。
江牧關上車門,往鄒家大門走去,“是不是他,進去問問就知道了。”
鄧尉彎下腰朝他車裏看了看,詫異道:“你一個人來的?”
“嗯!不然呢?”江牧轉頭疑惑道。
鄧尉“嘶”了一聲,抿唇跟上江牧的腳步。
在他看來,鄒家現在很可能住著一位殺人凶手,他除了赤手空拳什麼武器也沒有,江牧腰間倒是別了一把手槍,可是誰知道他槍法如何?到時候萬一打起來,他們隻能肉搏了。
透過鏤空雕花鐵門可以看到前花園裏一個人也沒有,鄒家人像是還沒有起床。江牧敲響門邊的銅門鈴,一下又一下。兩人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跑過來開門。
鄧尉站在門簷下凍得手腳冰涼,心情也跟著急轉直下,怒道:“怎麼到這會兒才來開門?”
開門的青年裹著深藍色襖子,連連低頭道歉:“表少爺,對不起,我們起晚了。”
鄒家突然間隻剩下一個懦弱小姐,下人們也跟著懶散起來,反正鄒棁顏從不斥責他們。
“你們家小姐呢?”鄧尉沒好氣地問道。
“小姐應該還沒起。”青年跟在後頭說道。
鄧尉大步流星,穿過花園走到客廳裏,曾姨正忙著準備早餐,看到他們走進來,忙打招呼道:“表少爺,江隊長。”
“曾姨,棁顏姐呢?”鄧尉問道。
曾姨指了指樓上,說道:“還在睡,二位先坐會兒,我去叫小姐起床。”她將杯子擺放好,習慣性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曾姨,不用叫了,讓棁顏姐多睡會兒吧。”鄧尉阻止道。
以前在顧玫手下生活,鄒氏姐弟衣食住行樣樣不如意,每天晚睡早起,沒一天安生日子,如今終於可以安心睡個懶覺了。
“曾姨,我們找一下司機小福,他在嗎?”江牧問道。
曾姨笑道:“小福啊,他不住鄒家。”
鄧尉記得以前小福也是在鄒家居住的,什麼時候竟然搬出去了?他皺著眉問道:“他幾時出去住的?住哪兒?”
鄧尉不怎麼友善的語氣讓曾姨的心緊了緊,她小心問道:“小福犯什麼事兒了?”
“沒有。就是想找他打聽一下鄒於明前段時間的行程。”江牧淡定地解釋道。
曾姨的心這才略微放鬆下來,她將小福現在的住址告訴了他們。小福年初娶了一個媳婦兒,就在鄒家旁邊的巷子裏租了一個小院子,夫妻二人獨居。鄒於明用車的時候,他就跟著一起出去,閑下來就回家陪媳婦兒,兩人的日子過的平淡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