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夕顏三人來到夏嬌嬌的無菌房外。
透過玻璃窗看著裏麵的場景。
病房裏。
賀誌章與夏橙芸一臉心疼地看著夏嬌嬌。
看著她被病痛折磨,卻又無能為力。
夏嬌嬌身體又發生排斥了。
此刻她疼得滿床滾,一張小臉皺得扭曲成一團。
血色全無。
占據夏嬌嬌身體的賀紫鳶,被排斥反應折磨得生不如死。
前兩天剛進了手術室。
之後醫生說以後再發生排斥,隻能靠她意誌力挺過。
夏嬌嬌的身體對止痛藥免疫。
用了藥也沒用。
再說,她的身體太脆弱。
若是再加大劑量,藥物帶來的副作用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賀紫鳶以為隻要熬過了骨髓排斥期。
她就能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哪知道這排斥的疼痛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
比起她廢了一條腿的疼。
這具軀體骨髓移植後排斥的疼,超越了她斷腿的千百倍。
渾身上下的骨頭,血肉,神經都疼。
更讓她絕望的是夏嬌嬌的身體對止痛藥已經免疫。
醫院開的止痛藥對她來說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因此,她隻能咬牙承受排斥帶來的疼痛。
此刻,身體裏一波接一波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來。
讓她忍不住慘叫。
“啊!
好疼!
爸爸,媽媽!
我好疼!
好疼啊!
嗚嗚……
為什麼會這麼疼?
媽媽,我受不了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賀紫鳶受不了的慘叫。
身體在床上翻滾。
身上的病服被冷汗打濕。
她頭上的帽子因為她的掙紮滑落。
此刻她腦袋光溜溜的。
如剝了蛋殼的雞蛋。
因為病痛,她的頭發差點掉完。
夏橙芸就給她把頭發剃掉。
夏橙芸與賀誌章看著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女兒。
眼裏淚水止不住滑落,眼裏悲痛,心疼不已。
賀誌章把手遞給她。
“嬌嬌,疼就咬爸爸的手。
別咬嘴巴。
別傷著自己。”
“啊!”又是一聲慘叫。
賀紫鳶疼的腦袋嗡嗡作響,仿佛看到死神向她招手。
“媽媽!
我全身都疼。
你把我打暈吧。
我受不了了。”
夏橙芸心疼得無法呼吸。
帶著哭腔安慰。
“嬌嬌,我可憐的女兒。
媽媽知道你疼。
再堅持一會兒。
這疼是一陣一陣的。
挺過去就不疼了。
前幾天那麼疼,你都熬過來了。
我們已經堅持一個星期了。
你一定要挺過去。
不能半途而廢。
醫生說骨髓移植手術很成功。
隻要你熬過了排斥的反應,
以後,你就可以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嬌嬌,堅持住。
爸爸和媽媽都在你身邊陪著你。
我們陪你一起熬。”
她也想把女兒打暈。
可是這根本不現實。
就算把她打暈了,她還是會被疼醒。
角落裏。
夏嬌嬌的靈魂看著那個占據她身體的女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眼底不知是喜是憂。
她的靈魂離開身體後,她就感覺不到痛了。
可當她變成第三者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病痛折磨。
她還是忍不住顫抖。
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她深有體會。
夏嬌嬌看著憔悴的爸爸媽媽。
心裏有不舍。
有心疼。
她說,“爸爸,媽媽。
對不起!
嬌嬌以後不能孝敬你們了。
若是占據我身體的這個女人能夠熬過排斥反應。
以後。
她就是你們的女兒了。”
她知道爸爸媽媽聽不見。
但她還是想說。
她的身體她回不去了。
她隻能祈禱占據她身體的這個女人。
以後不要傷害身邊的親人。
病房外。
蕭墨寒看著夏嬌嬌痛苦不堪的模樣都有些不忍。
“老婆,你不是會針灸嗎?
我記得你之前能用銀針封住痛覺神經。
你要不要幫幫她?”
賀夕顏露出同情可憐的表情。
有些為難道,“哎,我也想幫。
可是針灸封穴並不是適合所有人。
對你有用,可對嬌嬌沒有。
她是骨髓移植排斥反應太嚴重,全身上下。
骨頭,血肉都疼。
就算紮銀針,用處不大。”
話雖這麼說,但賀夕顏心裏已經笑瘋了。
【啊哈哈,若是真正的嬌嬌,我一定幫她紮銀針。
給她緩解緩解疼痛。
可是現在的嬌嬌是換了個芯子的嬌嬌。
她滿腔仇恨,承受能力可強了。
嘖嘖,心機妹妹賀紫鳶來替嬌嬌受罪。
我幹嘛要幫她?
她喜歡就讓她好好承受唄!
哦謔謔,這折磨我喜歡。
刀不血刃就能把她折騰去投胎。
哈哈哈,大瓜說的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