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玉清宮(1 / 2)

鐵劍以流行墜地般的速度直抵聶薑的心口,聶薑提勁急速側身一偏,鐵劍偏離擊中了他的左肩,並在一瞬之間傳來衣服破碎的聲響,右肩單薄的衣服被劍氣炸的粉碎,碎片猶如紛飛的花瓣滿地散落。

東哥鐵劍拔出,鮮血從左肩一湧而出,隨著鐵劍拔出的方向劃過一道鮮紅的弧線。

“小子,現在死心了吧。”東哥看著倒在地上的聶薑蔑視的說道。

聶薑盯著東哥,滿臉不甘,右手樸刀一橫向著東哥的腰間飛馳而去,東哥腳步一滑,向後飄去。聶薑身體一個前傾,眨眼間來到了東哥的身前,東哥身體一側,右腳猛然踢出,狠狠的砸到聶薑的胸前,碰撞的震蕩中,聶薑向著遠處倒飛而去。

聶薑倒地噴出大口鮮血,朦朧之中覺得一個白色的身影乍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來人一身白衣似雪,二十多歲,棱角分明的臉頰,冷厲的雙眼,宛如一尊大神站立於此。

東哥看到突然出現的白衣人,來者不善,說道:“閣下是何人,來此作甚。”

白衣青年斜眼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聶薑,惜字如金,道:“他留下,你們走。”

東哥臉色一黑,沒想到來人這麼強橫,不客氣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那人是我們家主想要之人,不是你想留就能留住的。”

白衣青年對於東哥的話並沒有太多反應,盯著東哥道:“我不殺人。”

東哥大怒,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右手打個手勢,示意旁邊的黑衣人圍攻,東哥和十多個黑衣人轉眼之間就來到了白衣青年的身旁。

刀光劍影向著白衣青年淩厲而去,白衣青年淡定自若,一收一放,進退之間盡顯大家風範,沒有一道攻擊打在白衣青年身上。

圍攻的黑衣人攻擊更加淩厲,麵對十多個黑衣人的攻擊,白衣青年依舊麵不改色,遊刃有餘,封鎖住所有的攻擊,白衣青年猶如清風過山嵐般清風飄逸的姿態,抵擋著眾人的圍攻。

瞬間,白衣青年宛若遊龍,淩厲一擊,所有的攻擊者都被一股氣勁震開,跌倒在四周的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白衣青年無視倒在地上的眾人,向著聶薑倒地的方向走去,抱起他,便消失在一片朦朧之中,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片刻,倒在地上的眾人悠悠轉醒,一人蹣跚走到東哥的身旁,道:“東哥,我們怎麼辦。”

東哥臉色陰沉,猙獰的刀疤橫在他臉上,顯得更加的恐怖,低沉的說道:“回去,向家主請罪。”

眾人起身離去,東哥臨走看了一眼煙霧彌漫的前方,眼神閃過一片寒光,轉身,向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

許久,聶薑霍然驚醒,起身坐了起來,大口喘氣,雙拳緊握。

自己被抓住了嗎,聶薑隱隱不安,定了定神,向著四周望去,隻見這是一個山洞,洞中明亮,擺設簡單幹淨,幾張石凳和一張石桌安靜的坐落在不遠處,石桌上麵擺放著一個茶壺和三個茶杯。

聶薑正坐在一個石床之上,一旁還有幹淨的被褥,看著條件,這應該不是被抓到了,聶薑心中稍安。

心理想著,便緩緩的下了石床,穿上擺在地上的鞋子,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正穿著一件幹淨的藍色道袍。誰將自己的衣物給換了,心中頓時大驚,父親臨死前交給自己的錦帛還在原來的衣物中。

緊張的在身上搜索,在道袍的腰間發現帶著血跡的錦帛,這才鬆了一口氣,將錦帛隨身收好,緩緩的向著洞口走去,發現自己的身體除了有些許的酸疼,並沒有其他的不適,沒曾想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已經基本痊愈了。

洞口,若有若無的清風陣陣吹過,隱隱涼意撲麵而來,聶薑一步一步向著洞口走去。

陽光灑在幽幽的洞口,聶薑走出山洞,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瘦小的身軀上,突然的光線使他眯起了雙眼,絲絲的暖意逐漸蔓延全身。

微風吹來,一陣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氣息撲麵而來。

山洞之外是一片空地,有幾棵鬆柏,大片的花草,淡淡的花香飄散在空氣當中,一條斜長石路向外延伸,遠處霧氣蒙蒙,隱約的山峰一座連著一座。

隱約的一個身影向這邊走來,來人正是救出聶薑的白衣青年,他走到聶薑的身旁,淡淡道:“你醒了。”

聶薑看到來人,英氣逼人,一身白袍在此人身上更是錦繡添花,連忙道:“是你救了我嗎,這裏是什麼地方。”

白衣青年,麵無表情,淡淡道:“師傅之命,清遠山玉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