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發現,原來都是真的,站在我麵前的他也是真的。
我愣愣從他臉上移過,看向他身後停下的一輛車,車上坐著穿了一件白色白狐皮草的景甜,她正滿臉不耐煩坐在裏麵。
韓秦墨說,“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轉身就想上車,我死死扒拉住他長腿,“送我去個地方。”
我充滿祈求看向他,現在的我根本不怕丟臉,就算丟臉了也沒人看,我也不顧什麼形象不形象,反正又不是第一天丟臉了,現在陳榆在醫院生死未卜,車堵的跟什麼似的,我隻求他無論如何都要將我送去醫院。
韓秦墨皺眉,他並沒有立刻回答好,隻是看著我許久,眼神不知道定格在我臉上哪一個部分。
景甜從車上走了下來,伸出手要將我從韓秦墨腿間給扒拉開,她怒氣衝衝道,“裴含!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們不順道!你給我鬆開!鬆開!”
可現在我什麼都管不了,隻能抱住他長腿,心裏隻有一個信念,那就送我去醫院,立馬,馬上,現在!
韓秦墨沉默片刻,終於輕輕一點頭,他一鬆口,我立馬從地下爬了起來,用他給我的手帕擦了擦臉,我就知道他不回拒絕我的請求。
我都這麼求他了,把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尊嚴讓他踩在腳底,他沒道理會拒絕,因為這樣求他的我,真的很少見。
衝著新鮮勁這一回,怎麼說他都會答應。
景甜在一旁怪叫道,“秦墨哥哥!你不是答應過我以後都不會理她嗎?!為什麼要答應!我不同意!”
車上又下來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穿著職業裝,顯然是鄭敏,她看了我一眼,對景甜含笑回道,“這是韓總的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景小姐的司機正在後麵,如果景小姐不同意的話,或許可以站在這裏等,我們更加沒有意見。”
鄭敏說的一本正經,沒有半點玩笑的成分,她從來不會開玩笑。
景甜氣的當場就要伸手去打鄭敏,鄭敏冷著臉接住,道,“景小姐,我不是你們景家的丫鬟,你想打就打,想踹就踹,請您弄清楚情況和人在出手也不遲。”
景甜很不滿道,“秦墨哥哥!你看你秘書!”
韓秦墨滴斥一聲,道,“鄭敏!回車!”
鄭敏看了我一眼,還想說什麼,景甜已經在一旁發生,道,“雖然這車不是我景家的,可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和秦墨哥哥結婚了,他的東西也是我東西,就別說這小小一輛車了,就連鄭秘書都要聽我的,你說是不是。”
鄭敏冷冷將景甜手一甩,酷酷道,“等你和韓總結婚那天,就是我鄭敏辭職的那天,你別想有什麼權利來使喚我,你不配。”
說完,也不看景甜臉色,對著我道,“我知道您最近遭遇了很多,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你的,就終究是你的,就算冒牌的裝得再像,也永遠成不了真的。”
說最後那句話之時,眼睛餘光還特別看向站在一旁的景甜。
景甜臉色氣的慘白,也隻有鄭敏這樣的性格才敢惹她,景甜也明顯在鄭敏這裏討不到什麼好處,怎麼說鄭敏這性子就像是一頭野馬,就算對方如何殘忍訓練她,她頑強不抵抗,一直等到自己心裏想要的伯樂,才能馴服得了她,讓她心甘情願賣命。
可景甜顯然不是那個馴服她的伯樂。
鄭敏上車發動引擎,我看向韓秦墨,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韓秦墨點點頭,我連看都沒看景甜,拉開車門就往車上鑽,鄭敏從車前遞過來一瓶水。
因為我身上是血,後座是全牛皮的,一沾上就血淋淋的模樣,當真可怕。
韓秦墨坐在中間,他拿了一條白色毛巾,我以為他要給我,剛想去接著說謝謝,誰知他卻伸出手親自給我擦我臉上的血痕,擦拭的特別認真,連我都被他怔住了,半句謝謝還沒說出口,車內氣氛就緊張的可怕。
我喊了一句,“韓...秦....墨。”
然後下意識去看景甜的臉,簡直黑的不要再黑,包公都沒她那樣黑。
韓秦墨神情一鬆懈,仿佛從發愣回過神,他臉上恍惚一閃而過,轉而扔到我手上道,“自己擦。”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發愣,而且還是在我目睹的情況下,剛才的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在這樣關係情況下,讓他這樣不自覺對我做出這樣親昵的動作,而且還是當著景甜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