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高跟鞋,“韓總,我查了下,當天陳榆確實接待過別人,這是當天茶幾上的指紋。”
鄭敏說完,又道,“醫生昨天和您討論過病因,景小姐之所以成為這樣很大部分是藥物原因,昨天按照您病因我偷偷拿了一份去別的醫院檢驗,這藥裏.....”
韓秦墨的聲音顯得有些冷酷道,“說。”
“摻雜了些讓神經特別興奮的東西。”
“景向榮真是不罷休,殺了景向安,現在連她的女兒都不放過。”
我嚇的忍不住動彈,黑暗裏傳來一句,“出去說。”
之後就是關門的聲音,我睡在床上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硬的動不了,之後就是無邊的沉默,然後自己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因為實在太累了。
第二天時候,自己難得清醒,鄭敏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臉上滿是憐憫又心疼,她小心翼翼翼翼給我梳著頭。
一邊梳一邊抹眼淚,她說,“景小姐,我一定會讓你受的這一切讓別人還上百倍。”
我笑著在鄭敏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我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你別哭。”
這樣堅強的人居然在我麵前哭了,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她,她卻哭的越來越大聲,“您看您最近瘦成什麼樣子了,你又不不打算和他們爭什麼為什麼他們要趕盡殺絕。”
我搖搖頭,不說話,隻是閉著眼睛享受鄭敏的服務。
直到房間裏走進來一個人,耳邊換成了一個男聲,“記得第一次在景家見你的時候,你是紮著一個馬尾,跟在你身後走的時候,一蹦一跳很可愛。”
“那今天我也要紮馬尾。”
他說,“好。”
然後結果鄭敏手中的梳子為我輕輕梳著頭,我望著外麵陽光有些恍惚道,“韓秦墨,現在幾月了。”
他說,“春天了。”
“哦,終於不會冷了。”
他梳的特別仔細,一下一下,仿佛怕弄疼我一般,讓我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他手中的絕版寶貝。
他梳的笨手笨腳,鄭敏站在一旁噴笑了出來,大咧咧說道,“韓總,你梳的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好好的頭發被你弄成這樣。”
韓秦墨自己也笑了笑,嘴角輕輕往上挽,連空氣中都是快樂的。
正當房間裏在嘲笑韓秦墨手藝之時,門就被人狠狠的踹開了,我還沒看清楚,就有一個人衝到我麵前,伸出手瘋狂的就要來抓我,“裴含!你不要給我裝病!不就是殺個人嗎?別搞得自己要死了一樣!你在博取什麼人的同情!你這賤人!賤人!”
我來不及閃躲,臉上被抓出幾條血痕,聽到殺人兩字,我全身又忍不住開始顫抖。
擋在我身前的韓秦墨對著門外看了一眼,立馬跟著進來兩名保鏢,將瘋狂中的景甜死死鉗住。
她一麵憤恨的看向我,眼神裏仿佛要吐出火一樣,嘴裏還說著,“陳榆就是你殺的!你裝什麼可憐!秦墨哥哥就要和我結婚了!要不是看著你瘋了份上!你以為他會來看你嗎?你這瘋子,你怎麼不去死!為什麼要和我搶東西!你為什麼不早點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