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慢慢向裏麵望去,這一看不要緊,原來是村長,此時的村長也看向了他。
“嘿——你個小半斤,在這幹啥呢!不上城裏上班去,你家多難啊,你得替你爹好好想想!”村長大義凜然的說道。
“噢,村長叔,我就是路過,去買醋的,你咋從這出來了?”半斤提高了嗓音對著張寡婦家門喊著。
這一喊引得四周正要上地幹活人的注意,都紛紛轉過頭來看向這裏,甚至還可以從幾個青壯年的眼睛裏看到些許怒氣。
“別喊,別喊,你喊什麼,這不小張啊病了,我帶著醫生來看看,我畢竟是村長嘛!”村長用更大的聲音喊道,喊完左右看了看,然後又向裏看了看。
那個身著白大褂的醫生此時有些尷尬,轉頭對著村長說道:“這個病,我真看不了,你也別為難我,還是送去大醫院看吧!”
說著這個醫生就往外走,村長趕緊拉住醫生的手:“你看,要是上城裏,那不是得有醫保嘛,你給想想辦法!”說著,手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硬往醫生的兜裏塞著。
醫生朝後瞄了瞄,然後頗有意味的看了看村長,手食指扶了扶眼鏡,有些為難的說:“行吧,村長,隻能說盡力看看,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
村長聞言激動的拍著大夫的肩膀,二人說著又回到院內。
緊接著村長轉身手扶著兩扇門,看到半斤還往裏瞧著,伸手指著半斤,眼睛一瞪,“咣當”將門給關死了,裏麵響起卡拉卡拉掛門的聲音。
半斤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院裏始終沒有動靜,這時議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會兒又多一個村婦加入了激烈的討論。
“怕是這張寡婦懷孕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村長的,要不他著急個啥肋。”
“我就看不慣那股狐媚子勁,就會勾引男人!”
三個人激烈的討論著,時不時的眼睛瞄著張寡婦家的大門,她們這話可不敢當著村長的麵前說,說完了這村長肯定又得大喇叭喊:
“不要管別人家的閑事肋,好好管好自己家的事呢,電視費交沒交,電費欠沒欠錢,別老咬那個老婆舌肋!讓我抓到,可不能饒肋!”
……
就這樣,又半個小時過去了。
忽然,大門內一陣女人“啊——”的叫聲傳來,門口說話的三人頓時嚇的一驚,連忙後退半步,互相看了看。
半斤也是被這一聲淒厲的慘叫嚇的一怔,不自覺的退後半步,仔細分析這叫聲,確實是像某個過程。
反應了一會兒,半斤趕緊三步並兩步的走向張寡婦家的大門,伸手“啪啪啪”的開始砸門。
“誰呀!”裏麵響起村長的聲音,聲音有些顫抖。
半斤聞言後,更不留情的拍著大門喊道:“是我,村長——”
“你這是要拆門呢?等著!”村長喊著,同時還“嘰裏咕嚕”的說著什麼,在外麵的半斤貼著大門聽,也聽不出個子午卯酉。
時而還有“叮叮鐺鐺”的鐵器撞擊聲,這更讓半斤摸不著頭腦。
“來了來了,你這死半斤,這是要催死人?”
此時院內又響起如同生孩子般痛苦的嘶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