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慢慢轉過頭,給他來了個笑不露齒。
“神醫,今天咱能紮嗎?”李長生聲音尖銳程度又高了一分,忐忑不安的問道。
他還是比較留戀第一次被紮後的那種興奮感,但是上次的經曆又讓他陷入了茫然,這次再紮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別的變故。
半斤沉思片刻,抬頭說道:“怎麼樣,你的那個‘回家’了嗎?”
李長生聞言抿著嘴搖搖頭,渴望的看著半斤。
“那別紮了!”半斤淡淡的說道。
“這不行啊,神醫,如果這次中斷治療,那以後跟不上,而且,我急啊!真的,神醫幫幫我!”李長生懇求道,“最近再跟人談生意,他們都我說我變了!”
“而且,我變得越來越喜歡小動物,喜歡關注皮膚,喜歡鮮豔的衣服,我——”李長生的聲音尖銳又伴隨著哽咽。
半斤看著眼前的李長生,說道:“明天你再過來,明天我給你紮,絕對能給你紮好,讓你成為堂堂正正的男人,雄風再度回歸。”
李長生麵露為難之色,沉思片刻說道:“神醫,我明天要去B國,最近父親對我的性別也產生了懷疑,他曾跟我家老二說過,當時生我的時候沒確定,難道是個女兒?”
“那你爸爸平常不跟你交流嗎?”半斤疑惑的問道,他不太相信這樣的誤會竟然會發生在親子關係上。
李長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神醫,不瞞你說,我父親對待我們幾個孩子從來都是沒有太多時間關注的,今年也就是身體大不如前了,所以才考慮傳承的問題。”
“甚至,我們兄弟的名字他都經常喊錯,自從創業開始,壓力特別大,導致無法更多的關心家庭,小的時候幸好有一個王叔叔經常來到家裏——”
王叔叔,半斤微微歎口氣,李長生這孩子也不容易啊,他爸好像也挺不容易,那個王叔叔似乎也辛苦了——
“這次出差可是我表現的機會啊,而且——而且我媽媽更希望二弟能夠接手家族企業,王叔叔——王叔叔也是希望老二接手。”李長生低著頭說道。
半斤聞言竟感覺自己此刻的責任無比巨大,這都涉及了家族產業繼承問題的,如果整不好,這李長生從往回娶變成往外嫁了,這些變化讓半斤徹底震驚了。
而且那個王叔叔不簡單啊,李長生的二弟的身世似乎有些問題,不知不覺回到葫蘆村還卷進了一場豪門爭奪。
糾結了好一陣,半斤最終下定決心,舍不得那啥,流氓就得那啥了,不能讓流氓那啥。
“好,我給你紮。”半斤說道。
李長生聞言神情逐漸鬆弛下來,不過隨即又變得有些憂鬱,但最終還是一步一回頭的走進了臨時醫療大棚。
這臨時醫療大棚,在半斤心裏,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男人聖地,就是古代後宮服務人員的生產基地“敬事房”。
半斤咬著牙,抽出銀針,神情嚴肅的走進大棚裏屋。
隻見李長生麵對著小床,默然的站在那,眼睛中盡是猶豫之色,他不知道這一趴以後會是什麼樣,不知道對方那如同縫紉機一般的手速會給他帶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