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柔捏著檢查報告,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隨即她認認真真的謝謝了胡院長,然後將檢查報告燒成灰衝進了下水道裏,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朱溫柔左思右想,決定不能坐以待斃。在尋找借腹生子的人選上,朱溫柔犯了難。家裏的親戚太極品,不考慮,黏上來就洗不幹淨了。繼母生的孩子,如果朱小蠻在那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惜失蹤了。兩個雙胞胎妹妹,精的跟個猴子一樣,不是好人選。
朱溫柔將目光投向了來家裏不久的小保姆身上。小保姆是老家那邊車家村的人,養母很早就去世了。人長得還算湊合,膽子小得和老鼠一樣,是個好捏拿的。
亦如原主記憶裏的那樣,朱溫柔設局讓丈夫醉酒將兩人湊堆送。這個世界真的是有些瞎,沒有了朱小蠻,還有餘小蠻,何小蠻,小保姆餘娜娜懷上了。整個人不知所措中被朱溫柔哄騙,住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而朱溫柔則算準時機“懷孕”了。朱溫柔的婆婆迷信,在朱溫柔一番操作後認準了小三肚子裏是個攪家精。對朱溫柔說原來的城市旺她的孫子,朱溫柔的婆婆同意朱溫柔帶著餘娜娜回老宅保胎。反正老宅所在的城市離京市也不遠。
厲院長受到邀請去京市參加學術交流會,順便把餘多多這個得意弟子帶出去溜達(顯擺)一下。
“這是誰?厲院長,好久不見。”一個自來熟的聲音傳來。餘多多抬眼一看,來人一身白大褂,有種剛剛從手術台下來的感覺,整個人雷厲風行,大跨步朝他們兩人走來。
厲院長聽到這個聲音就想走。
結果被人攔了下來。
“師兄,別來無恙。”厲院長似乎有些害怕對麵的男人,聲音有些虛。
“妹夫,這位是?”李明德看著自己的妹夫厲海峰,又看了他旁邊足以當他孫女的餘多多出聲問道。
“師伯好!”餘多多氣沉丹田,聲音洪亮。
“紅梅也來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回家,該回家看看了。”李明德知道當初兩人離婚是妹夫為了保護妹妹和侄子,但是文革也結束了,這人怎麼不肯回來看看。
“你說什麼?”厲海峰猛地一抬頭,失聲喊道。“孟同誌和我說紅梅犧牲了,我以為我沒保護好她們,怎麼會。我去了地震現場,是我親手將紅梅火化的。她手上帶著我親手編的紅繩,我不會弄錯的。”
“紅梅腿部受傷了。那場地震後,第三年我才找到她。”李明德不知道為何妹夫如此激動,隻知道這幾年他都聯係不上妹夫,而妹夫一直窩在那個犄角旮旯的鎮上。
“至於你說的孟同誌?孟和嗎?他是敵特叛徒。”李明德說完就看見厲海峰撒腿往外跑,然後又跑回來一把拉住他。“紅梅人呢?人在哪?”
“二哥,有海峰的消息了嗎?他還是不肯回來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厲海峰猛地一回頭,就看見一位頭發花白的優雅老婦人坐在輪椅上,由著一位和他年輕時一模一樣的年輕男子推著。
“紅梅,真的是你!你還活著!是溫熱的,不是冷冰冰的。”厲海峰大喜大悲之下,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來。餘多多眼疾手快的撐起自家師父。
“快幫忙,搭把手!”餘多多雖然力氣夠大,但是開了一上午會,坐了一上午,早就餓的沒力氣了。沒被壓趴下就是她厲害的證明。
“師父,你別動。我就給你紮針。”餘多多立刻掏出針灸,進行急救處理。
3分鍾後,厲海峰睜開眼睛,掙紮著往外看,直到李紅梅推著輪椅到了他身前才不在掙紮。還好這時候偏廳沒什麼人,不然明日八卦小報就有頭條頭版了。
兩個年過半百分離了近半個世紀的老人,一直牽著手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