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五年前的鐵家村滅門慘案,四年前的長街鬥毆事件,九死七傷,還有三年前的連環車禍,都有苦手幫的黑手。”肖秀榮說完,看著自己的雙手,又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如果不是那天他隻顧著去執行任務,沒有去接蕊蕊,蕊蕊也不會落入那些人的魔爪。他的蕊蕊,那麼懂事貼心的孩子,妻子臨死都沒有原諒他,父母更是與他斷絕了關係。

“小肖,你放心,孩子一定會找到的。”何局長拍了拍肖秀榮的肩膀,然後開始仔細翻閱資料。老刑警的能力遠勝係統,係統隻能查到李楠經手的事情,而肖秀榮他們卻把這個組織的所有秘密全部挖了出來。何局長看完資料後,看著肖秀榮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敬重。衝鋒陷陣固然重要,但在非常時期能夠保存如此多的證據,並且保守秘密不被發現,這恐怕隻能用堅定的信仰來解釋了。

“肖同誌,我代表所有人向您致謝,感謝您的無私付出。我們絕不容忍英雄的血白流。”何局長言罷,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邁著沉重的步子,帶著所有資料離去。十天後,肖秀榮如被抽走靈魂般,頹廢地看著孩子們的資料。他的目光停留在一行字上:肖蕊蕊,9 歲,等級 c 級,送東郊實驗室處理。

“不,蕊蕊。寶貝,對不起。爸爸,爸爸知道錯了。”

“爸爸答應過帶你去遊樂園的。”

“蕊蕊。爸爸的蕊蕊。都是爸爸不好。”肖秀榮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的光芒,他就像一隻孤獨的狼,痛苦地嚎叫著。

前世,陸朵朵遇難那天,肖秀榮拚命送出了組織的犯罪證據,同樣送到了何局長手中。但那時他已身中數槍,由於打草驚蛇,這個組織直到 5 年後才被徹底鏟除。而那時,白百合和秦家早已安然脫身,不過是流下幾滴虛偽的眼淚罷了。

“肖隊,外麵有個小姑娘,說是來找爸爸的。她說她叫肖蕊蕊。”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小姑娘沐浴在陽光中,向肖秀榮走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不情不願的小男孩。

“爸爸。”肖秀榮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確信不是在做夢後,他緊緊地抱住小女孩,哭得像個孩子。

“爸爸。”肖秀榮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男孩,心中的警報立刻響起。“這臭小子肯定是來跟我搶女兒的。”

於是瞬間“炸毛”,成熟冷靜穩重的肖隊長,秒變護崽的“老母雞”。奈何“小雞崽子”高高興興地撲向“大尾巴狼”懷裏,開心地和爸爸介紹自己最喜歡的哥哥。而 13 歲的“狼崽子”張開雙臂抱著人,挑釁地看了一眼某肖隊長。從這一天開始,肖隊長家每天不是歡聲笑語,就是雞飛狗跳;不是熱熱鬧鬧,就是相看兩厭,但相處還算十分和諧。

之所以耽擱了幾天,是因為小蕊蕊清醒後一直說頭疼難受,所以去不了公安局,慕容家又去了一趟。經過十天的治療,小蕊蕊恢複了記憶,不過是 4 歲前的記憶。沁沁的眼睛已有好轉,陸雲濤也恢複了記憶。

然而,陸雲濤恢複記憶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拐了歐陽沁去登記結婚;第二件事是囂張地向全世界報喜、發喜糖;第三件事則是找機會給南城白家親戚秦永東套麻袋,全程一聲不吭,就是一頓棍棒伺候,美其名曰“棍棒底下出孝子”。

回到陸家後,他向大哥陸雲潮哭訴自己就是被秦永東那個混蛋找人打暈的,所以他這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原本忙著自家小弟婚禮的陸雲潮,差點就用家法伺候陸雲濤了。要不是陸雲濤溜得快,鐵定要挨一頓“竹筍炒肉”。陸雲潮沒有結婚的念頭,差不多是將小自己十歲的弟弟當兒子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