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這是我們學校的武術高手。林彬彬和餘多多,他鄉遇故知,咱拚個桌唄。”何良海和武術隊裏的人比較熟,但是並不知道餘多多和許天的事情。

“許同學如果不方便,我們可以出去等位。”林彬彬沒想到何良海說的同學是許天,要知道絕對不會跟進來了。

“方便,咋麼不方便。有餘大美女在,怎麼會不方便。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是吧!”童遠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許天。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件事已經很清楚了是那個叫什麼小白花的同學搞的鬼,現在聽二班的人說,餘多多一點都沒有欺負人的樣子,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會不小心碰壞桌椅,有時會咋咋呼呼的。但是挺好說話的,人又漂亮。聽說還救了一個被霸淩的同校同學,把敲詐勒索的小混混拎著去了派出所。

“坐吧!不夠再點。”許天與林彬彬的眼神似乎在空中打架。

“喂,你是童遠是不是?”餘多多坐好對著旁邊的童遠,小聲說。

“餘多多同學,有什麼事嗎?”童遠也學著小聲說。

“許同學是不是喜歡男孩子,為什麼一直盯著我家彬彬。我家彬彬是很帥啦!但是現在的科技好像還沒有發達到男男生子......”餘多多看看許天,又看看林彬彬,思考了半天,終於小心翼翼地說。

“閉嘴!”X2

“你看,多有夫妻相。說話都異口同聲的。”餘多多哆哆嗦嗦的說完一句話。

“收聲!”X2

“餘多多,你是不是又刷短視頻了。”林彬彬有些氣極反笑。

“沒有,絕對沒有。”餘多多伸出右手發誓。

“我看的是小說《陳情令》。藍忘機、魏無羨好帥!”餘多多兩眼冒紅心,不怕死的說道。

“魏無羨隨眼一掃,忽見身旁有個麵若敷粉、冷若冰霜的俊俏少年郎,身穿正紅圓領袍衫,係九環帶,袖子收得很窄。這本是此次岐山百家清談會小輩們的統一禮服,被他穿得格外好看,三分文雅,三分英氣,十分加起來全是俊美,令人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少年背著一束尾羽雪白的箭,低頭正在試弓。他手指纖長,在弓弦上一撥,發出琴弦一般的音色,動聽而又剛勁。”

“魏無羨分明是一個神采飛揚、明俊逼人的少年,眼角眉梢盡是笑意,從來不肯好好走路。而這個人,周身籠罩著一股冷冽的陰鬱之氣,俊美卻蒼白,笑意中盡是森然。”

餘多多口中誦讀著小說中的文字,然後用手指了指許天:“藍忘機”,又用手指了指林彬彬:“魏無羨”。

“你看他們兩個如果穿古裝,像不像。”餘多多不怕死的說。

“這麼說,許天倒是挺適合的,畢竟他會彈古箏。良海是也不是?”童遠也不怕事大,開始起哄。

“餘多多。”許天實在是忍不了了,大喊一聲。

“到。”餘多多好像軍校的時候被教官點名一樣,站起來,立正站好。

“坐下,閉嘴吃飯。”許天也不知道怎麼說,讓他和一個明顯二次元的女生吵架,這事他做不來。而且,他在餘多多眼裏看不見戲謔,而是真的覺得他們和小說裏的人很像。

許天挫敗的看了一眼端坐著的餘多多,開始對林彬彬有一絲同情。這大殺器放出去得多糟心。

林彬彬看懂了許天的眼神,苦笑。

這時服務員送菜上桌了。先是許天他們點的酸辣鱸魚、微辣脆皖,後麵才是餘多多點的小辣黑魚、泡椒鱸魚。

菜到了但還要再等一會兒,才可以吃。

桌上還有米飯一大盆,茶水兩大壺,每個人麵前的飲料,花生瓜子。

許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吃花生的時候嗆到氣管了,還是餘多多出手將人救了回來。

許天再次清醒過來,耳朵裏傳來錫紙中汁水的咕嚕咕嚕聲,猶如一場喧囂的交響樂;筷子的打架聲,仿佛是兩根木棍在進行激烈的交鋒;牙齒的碰撞聲,恰似珍珠落玉盤般清脆;而餘多多被辣哭的聲音,則如泣如訴,令人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