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遠看著陷入沉思的許天,拉著何良海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許天凝視著自己那依舊纖細修長、節骨分明的手,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一個人默默地走了出去,望著眼前依舊燈火通明的酒樓,許天怎麼也想不到,就在剛剛他被一顆花生嗆到,差點窒息而亡的時候,他竟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到了自己的未來。雖然那些畫麵隻是零散的片段,但也足以讓他拚湊出事情的真相。
“白小花,那個氣運掠奪者,在他全心全意對待她的時候,無情地奪走了他所有的氣運。隻有那個傻乎乎的餘多多,顧念著同學之情,為他收屍。可結果,卻被人算計,被偽裝成校園霸淩者,還被逼得自殺。”許天覺得這是上天對他的警示。現實與記憶中的情節有一些不同,餘多多似乎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糾纏他,白小花轉學了,而餘多多的大力也沒有消失。所有的不同都集中在餘多多身上,他決定要報答她。
餘多多並不知曉簡介背後所潛藏的無盡黑暗。許多人和她記憶中的模樣大相徑庭。許天、沈釋、餘多多、石瑞星、賀聞、林彬彬、童遠以及何良海等這些圍繞在他們身邊的摯友們,但凡氣運旺盛之人,皆會成為氣運掠奪者虎視眈眈的目標。最終,這些人或慘死,或殘廢,或發瘋。
沈釋本應擁有秦家嫡傳血脈的高貴身份,但卻遭人毒手,不僅被奪去身份,更慘遭斷肢折磨,最終凍死在冰冷的街頭。而曾經意氣風發的林彬彬,在一場國際賽事中莫名其妙地被曝光出吸毒醜聞到處都是,次日便被人發覺橫屍家中。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正是餘多多,自此以後,她與石瑞星、賀聞徹底決裂。
曾經的餘多多,也從一個身手矯健的女子變得柔弱無力,美麗動人卻一貧如洗,甚至還陷入了巨額高利貸的騙局之中。石瑞星與賀聞則一生都蜷縮在錦城內,過著平庸無奇的生活。當聽聞餘多多離世的消息後,兩人內心充滿了無法言喻的痛苦與哀傷,仿佛整個人生都失去了色彩,隻剩下一片灰暗。
時間回溯到兩天前,在臨省的秦華藝術大學,黎圖望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高傑那哭到紅腫的雙眼,又瞧了瞧好不容易約到的舞蹈係新生顏舞,約定的時間即將臨近。他狠狠心,撥通了顏舞的電話,謊稱自己有急事無法赴約。
“哥哥,我不甘心。那個錦城高中的人太過分了。”高傑抽抽搭搭地哭訴著。
“明明那麼厲害,卻故意戲弄我。”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地滾落下來。
“嗚嗚~~~我練習了這麼久,才十秒鍾。哥哥,你妹妹十秒鍾就被人打敗了。”高傑的聲音帶著哭腔,令人心疼。
“嗚嗚~那人當天還被送進醫院搶救。我~~~”看著高傑哭得如此傷心,黎圖輕輕地拍著妹妹的後背,溫和地安慰道:“你這樣一邊哭一邊說,我實在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嗚嗚~聽說那個人學習武術還不到 6 個月。我從小跟著爸爸練武,我不甘心。”高傑帶著些許倔強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黎圖依舊好脾氣地問道。
“我要轉學到錦城高中。”高傑抹了抹眼淚,斬釘截鐵地回答。
“小妹,你今年 18 歲,已經高三了。對方多大了?”黎圖揉了揉眉心,追問道。
“哇~~~我居然輸給了比我小的女孩子。哥哥,我好難過。”高傑拿起自己找到的資料一看,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哥哥最近籌拍一個微電影,要不你過來幫忙吧!給你個女配角!祖宗別哭了好不好。”黎圖見自家妹妹又哭個沒完,想辦法轉移注意力。將原本留給顏舞的女配角給了高傑。
順便因為剛剛妹妹的哭訴,將原本舞娘跳祈福舞的想法改成了劍舞。
而且還是雙人劍舞。增加了一個白月光的角色。就讓妹妹說的那個小姑娘演好了,他剛剛看了一眼大合照,看起來還蠻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