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勤姨的眼神下,一個打手將兩個金條搶了過去。

勤姨看了一眼,又拿在手裏顛了顛,滿意的點點頭。示意旁邊的人將欠條拿出來。“錢貨兩清。咱們走。”

等人走遠了,錢多多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是被嚇壞了,猛地喘粗氣。“娘......”賀珍珍哭得淒慘,錢多多卻皺著眉看著她的女兒賀甜甜。賀甜甜抱著錢多多狂哭,哭到暈厥了。

錢多多倒了一杯水,滴了幾滴修複藥劑喂給賀甜甜。剛剛將賀甜甜安頓好就聽見外麵傳來淒厲的喊叫。

“娘,娘......”錢多多的婆婆好像不對勁,賀珍珍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喘不上氣來。

“珍珍,要好好聽你嫂子的話。娘去找你阿爹了!”錢多多的婆婆掙紮著留下最後一句話就暈了過去。與劇情不一樣的地方是,原主選擇賣了兩個丫頭抵債,一腳踢開了婆婆而讓老婦人當場死亡,讓女主恨上了原主。

“怎麼了?”錢多多跑出來問。

“嫂嫂,娘......”賀珍珍8歲了,已經懂一些道理了。撲上來抱住對平時終是對自己挑三揀四的嫂嫂又開始一輪哭泣。

她不喜歡自己這位嫂嫂。原主性格潑辣、吝嗇至極,平時恨不得一文錢當兩文錢花,愛錢如命。哥哥去世後,更是一天到晚讓她們幹活,還隻給一個黑窩窩頭。她都沒想到在這種絕望的時候,嫂嫂居然會站出來拿嫁妝還債。

五分鍾後,錢多多有些惡聲惡氣的黑著臉說:“臭丫頭,哭夠了嗎?哭夠了起來幹活。”

然後捶胸頓足的指天罵地的在那裏嚷嚷:“該死的,那個死鬼居然欠了那麼多。老娘我攢點銀子,我容易麼!!!還得找大夫,我真是欠了你們賀家的......”看得女主差點笑出聲來。隨即又難過起來。之前哥哥的葬禮,雖然簡單但是他們家所有的財產都被族裏人拿走了,就剩下這一個老房子。嫂嫂家裏人也不是好相處的。

錢多多正在仔細打量著這間老房子。剛剛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如今看全了才知道。三間房,一間老人的房間,一間看著是她的房間,一間好像是雜物房住著姑姑侄女兩人。樓頂好像是茅草上麵壓著一些瓦片什麼的。這種土坯房,摸一摸還掉渣,除了麵積大。一個還算大的前院,剛剛她看到就是前院。一個籃球場一樣的後院,有一口井,開墾好的菜地。後院外就是光禿禿的山包。

錢多多準備往外走,就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錢多多,你個毒婦。怎麼敢賣了我們賀家的孩子。”一個小媳婦一樣的人指著錢多多的鼻子罵。

“族長,你得為我姑姑做主。”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拉著一位相對氣派的老頭子哭著。

錢多多大吼一聲,“都給老娘閉嘴。誰告訴你我賣了賀家的孩子。趕快給老娘我叫大夫,我那病鬼婆婆又暈了。奶奶的,要是老娘我知道是哪個混蛋教唆我那個死鬼相公賭博的,老娘我砍了他全家。”

錢多多心想,她剛剛看到那個老婦人了,似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在後麵她一個寡婦帶著兩個丫頭,生存不易,潑辣點挺好的。錢多多隨手抄了一根木棒,敲打著手心,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別聽那個毒婦的,誰不知道你對你婆婆一點都不好。”

“就是就是,還虐待小姑子,打孩子。”

“那兩個丫頭那麼瘦小,還得幹那麼多活。”

......

村裏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夠了。錢多多,你怎麼說。”族長看似公正的一個人,心裏其實在盤算著怎麼吃絕戶。

“賀珍珍,你聾了嗎?抱著你侄女出來。”錢多多一揚脖子,朝裏麵吼道,豁出去的那種潑婦氣勢。

“賀珍珍,你這些叔叔伯伯嬸娘們非說我賣了你,不讓我出門找大夫。那你娘的病讓他們找人看吧!正好我一分錢都沒有了。”錢多多拖了一個凳子坐下,棒子仍然不離手。

“珍珍呐。你大膽說不用怕。是不是那個毒婦要賣了你們。”第一個說話的小媳婦叫沈溪,和錢多多自小不對付。她嫁到了賀家村,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就是她老公,叫賀江豐,算起來是和賀海豐是堂兄弟。

“堂嫂,是嫂嫂救了我們。”賀珍珍說完就不出聲了,賀甜甜靠著小姑姑,不說話。

“梁嫂子醒了。”屋內又傳出動靜。

“估計是回光返照。”錢多多沒進去,這些人都將她當賊一樣防著,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下。

不一會兒,沈溪一臉不情願的走出來。“錢多多,你婆婆叫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