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競川的手頓了頓,很淡定的說:“不是一早就看過了?”
“……”
說的也是,他跟原主孩子都生了,怎麼會沒見過。
夏向晚看著他,“那你給我把衣服解開,我不太方便。”
“嗯。”
霍競川確認簾子拉好,不會有人看見,才走到她麵前,骨節分明的手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夏向晚側過身,方便他解。
還好穿的都是係扣子的衣服,不然套頭衣服脫下來多麻煩。
湊得近,夏向晚連霍競川臉上的毛孔都能看見,小麥色的皮膚,五官深邃,睫毛也長,眼睛明亮銳利。
五官單看好看,合起來更好看。
夏向晚的視線落在他的耳朵上,看到了可疑的紅暈。
她覺得太有趣了。
“競川,你是不是很熱?”
霍競川看她眼裏帶著明媚的笑意,就知道她肯定在打壞主意。
“嗯,有一點熱。”
他將她的衣服脫下半邊袖子,把整個後背露出來,雪白的肌膚上,好多處青紫,還有幾處刮傷。
是摔下山的時候,被木樁和石頭磕到的。
夏向晚凍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笑了笑,“原來是熱的,我以為是霍營長太害羞,耳朵都紅了。”
“……”
他都避開正確答案了,怎麼還是掉坑裏了?
霍競川不語,擠出藥膏,用棉簽給她塗抹著傷處。
“嘶……疼,你給我吹吹。”
夏向晚帶著撒嬌的語氣。
霍競川聽在耳朵裏癢癢的,邊給她擦藥邊吹著。
馮慶安和好幾個戰友受了傷,把老百姓平安送出去後,就來醫院包紮。
馮慶安準備去看看夏向晚跟霍競川,再跟他彙報一下工作。
“護士說就是這個房間,走,進去。”
幾個大老爺們,剛進病房,就聽到他們老大在問。
“這樣疼不疼?”
“疼……”
“那我再輕點。”
馮慶安石化了。
那麼溫柔的聲音,確定是他們老大???
不是都在傳老大的家庭不和諧嗎?
這不是挺和諧的!
從來不知道老大還會這樣疼人。
老何推了推他,“怎麼不進去?老大把簾子拉起來幹嘛?過去問問。”
“問個屁!”
馮慶安壓低聲音,把他們往外趕。
“走走走,等老大歸隊了再說,別耽誤老大跟嫂子培養感情。”
除了他有那麼點經驗以外,其他都是還沒對象的糙老爺們。
出了病房,都笑嘻嘻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傷處上完藥,夏向晚自己扣著扣子。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馮慶安他們的聲音,是不是有什麼事跟你說?”
霍競川把用過的棉簽扔掉,“嗯,我出去看看。”
夏向晚叮囑,“順便去看看腰。”
本來在某些方麵就沒什麼優勢,要是腰再壞了,那就有點可惜了。
霍競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媳婦兒眼裏這麼弱。
夏向晚有些擔憂孩子,畢竟一天一夜沒回家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家哭。
十幾分鍾後,霍競川進了病房。
夏向晚問:“醫生怎麼說?”
霍競川把藥放在床頭櫃上,“扭傷,已經貼了膏藥,過幾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