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競川沉默了片刻,冷冷地盯著他。
“好笑嗎?”
沈硯笑得不行,“當然好笑,誰家要是發生了這種糗事,我們弟兄得笑他一整年!”
霍競川斥道:“閉嘴!”
沈硯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凶什麼?我又沒笑你。”
霍競川臉色很冷,“馬上要過年了,有不少嫂子來這邊跟家屬團聚,明天統一讓人去把家屬院的床加固好,別在過年出這種事。”
“是!”
沈硯嚴肅地敬了個禮,又跑去跟弟兄們八卦。
……
晚上,霍競川把霍雲驍睡的床,拆了一根床板下來,安在隔壁房間。
霍雲驍看著空了一根的床板,表情複雜。
夏向晚默默地把他的床給鋪好。
“那個,雲驍,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點,別掉下去了,明天你爸爸就讓人修。”
“嗯……”
霍雲驍除了答應還能說什麼?
玩唄你們倆。
霍競川把木板安上,床鋪好。
夏向晚進來捶了他一下,“你想的這是什麼餿主意?別人不笑,倒是讓自己人笑話。”
“他會閉嘴的。”
霍競川兩手撐在床上試了試重量,很牢固。
他出去跟霍雲驍說,“明天我跟你媽媽不在家,你自己去樓下找叔叔,讓他們給你床修一下。”
“嗯……”
霍雲驍很冷漠。
真是一句也不想聽。
第二天一早,霍雲驍就懶洋洋地下去找修床的士兵。
兩個士兵扛著床板和工具上樓,把床給他修好,順便釘一釘不牢固的地方。
“謝謝叔叔。”
有個士兵看著斷裂的木板,很奇怪,“你在床上是不是蹦蹦跳跳的?床板像是被震塌的,不是蟲蛀的。”
霍雲驍一臉無情地說了實話。
“是我爸爸,把我的床板拆下來安到他那邊去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兩個士兵仿佛知道了什麼大八卦,相視一眼,嘴角的笑容都要壓不下去了。
“咳咳,那個,床修好了,我們先走了。”
兩人拿好工具利落地出去把門關上。
即使關上門,霍雲驍也能聽到樓道裏肆無忌憚的笑聲。
他聳了聳肩。
他也不想的,誰讓他老子那麼過分?
下午,夏向晚回來得早,先去看看老大的床修好沒有,然後拎著東西去了周玉梅家。
一開門,夏向晚就聞到了炸酥肉的味道。
“好香啊,嫂子在炸酥肉?”
周玉梅苦著臉,“晚晚,你快幫我看看,我這酥肉怎麼炸得一點都不軟?我怕明天煮出來咬不動,不好吃。”
夏向晚進廚房看了看,“麵糊沒調好,我重新幫你調一下。”
周玉梅把活交給她,“快來快來,你來了我就不急了。”
夏向晚重新調了一下麵糊,下酥肉進油鍋裏炸,炸好撈出給她一個。
“你嚐嚐現在怎麼樣。”
周玉梅吹涼吃進嘴裏,“嗯!太好吃了!這才叫酥肉,我剛才炸的硬得都能砸核桃。”
夏向晚邊炸邊跟她聊天。
“明天要買什麼菜?我去街上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