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我和小涵並肩走的腳步下一天天溜過去了。隨著寒假的臨近,大學裏最恐怖的事情——期末考試也要到來了。
有人說,作為學生,大致上有三類,不用怎麼費勁就能學好的,費點勁就能學好的,怎麼費勁也學不好的。他說的一定不是大學生。最主流的大學生就是明明可以學好,卻不想學好的。
我們宿舍除了周超應該都是這樣的。
周超是個特立獨行的人。或許他隻是因為和我們在一起顯得特立獨行。他會百分之一百的在上課鈴響十分鍾之前出現在教室裏。他從不坐在離黑板超過五米的地方。他的作業幾乎都是自己做的。他晚自習從來不會缺勤。除了查閱資料,他幾乎不去網吧。
相比而言,我們很少在上課之前出現在教室裏,我們從不坐在黑板五米的範圍以內。我們的作業都是抄的周超的。如果沒有學生會,我們壓根不會去晚自習。我們常常去網吧,但從來不查閱資料——或者說周超才是我們最好的資料。
因此,當考試周來臨,他可以依然每天按照固有的作息方式和作息時間,而我們不得不從頭開始。
期末考試所在的那一周,叫做考試周。
校園裏閑逛的人頓時少了,自習室裏的人多了。盡管好多人在自習室抱著手機一看就是半天,但人始終賴死在那裏。靈魂走了,肉體還在。
我顯然和周超不是一類人。其實我很少逃課,因為不知道逃出去又能幹點什麼。偶爾小涵約我出去而課程又恰好擋在那裏的時候,我才會選擇“割愛”。盡管時常身在課堂,我堅定的拒絕接受老師的教誨,在我看來,這不僅是一種煎熬,還是一種浪費。所以我把時間都用在了小說上。
事實證明老師的教誨還是相當有用的,至少他會讓你在複習的時候知道你課本上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學校裏給所有的課程劃定了學分,當不及格的課程超過十五分的時候,學校將會郵寄一張成績單給學生的家長,並告知不及格課程超過二十分將會勒令留級,超過二十五分,拿不到畢業證。像高等數學這樣的基礎課程,學分高達五分,甚至還有高達6分的大學物理。這就意味著如果掛掉三門,父母那邊就會收到通知單。
離考試還有五天,我不得不加入複習的大軍。為了使複習更安心高效,我和小涵決定不在一起複習。我提了暖壺,書包裏裝了麵包、水杯,甚至還有靠背和坐墊,殺奔自習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找了可以坐的位置,打開書包,吃點麵包,喝點水,準備完畢正式開始複習。我突然意識到貌似來的時候行李中忽略了一個緊要的東西——課本。我是個隨性的人,堅信這必定是上天的安排。我在那裏坐著,掏出手機,打開電子書,直到電量不足——即便帶了課本來,學習的狀態或許都是一樣的。眼看飯點到了,我拿著水壺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我發現周超和孫文彬早就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看了一會兒看不下去了,我們就一起回來了。”周超說。
“回來的這麼晚,看來學的挺用功啊。”孫文彬問。
“別提了,課本壓根沒帶,在教室玩了一上午手機。”
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下午沒去,因為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即便現在收拾好了,去自習室最多一個多小時就該吃飯了,不如在宿舍休息休息晚上再去。
晚上我也沒去。誌強說學了一整天了,太累,要我陪他去網吧放鬆放鬆。
“為什麼不讓珊珊陪你去。”
“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