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許倩敬酒的時候,我偷偷的問了她一句:“你跟李銘在一起了。”
許倩一臉茫然,說了一句:“沒有啊,誰說的?”
我看她的表情流露的很自然,應該不是裝的,趕緊岔開話題:“沒什麼,胡亂猜的,感覺你倆挺般配的而已。”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原本想隨口糊弄的話,許倩卻一本正經的看了正在向何靜敬酒的李銘,隨後又壓低了聲音問我:“你說的是真的麼?為什麼呢?”
我一貫認為說謊實在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尤其是說謊後,不得不再說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替自己之前的謊言圓謊。
“呃……當然說的真的,你不覺得你倆坐在一起的趕緊,明顯比其他人和諧麼,你看何靜和超哥,比你們坐在一起,就別扭多了,反倒是跟我和小涵之間更像,你也知道的,我們已經談了好久了。”
許倩似乎若有所思,為了不讓自己出紕漏,我又說了個借口:“我杯子裏的酒已經沒有了,回去倒點酒。”
許倩卻是不解人心,順口就接了一句:“這裏有,我給你倒上。”說完拿起酒瓶就往我杯子裏添酒。
我也不好拒絕,隻好端著酒杯接著。不知道她是心不在焉還是不會,她把啤酒倒得全是沫,酒杯滿的時候其實三分之二以上都是沫,隻有最下麵一點點酒。
我笑著說了一句:“你這樣倒酒是不對的,我們同學之間倒沒什麼,要是過幾天過年的時候,你給長輩倒酒倒成這樣是要被笑話的。”
“那你說應該怎麼倒呢?”
我拿筷子沾了一滴菜汁,點在酒杯裏的沫上,很快沫就消幹淨了。我說:“教你可以,隻不過我教了你,我就可以算你一技之師了。”
原本隻是想給她開個小玩笑,沒想到她一口就答應下來:“可以啊,隻要你教了我,我以後就管你叫師父。”
“成交。”
我把酒杯在桌子上放好,站起身來,一邊說著:“給長輩倒酒的時候,一定要雙手拖酒瓶,右手在前,左手在後,瓶口緊貼酒杯壁,倒得時候,要緩,要讓酒沿著酒杯壁緩緩流下。按照咱這邊的風俗,酒倒得越滿而且流不出來,越表示對客人的尊重……”一邊說著,一邊給她演示。
做完的時候,許倩立刻就用裝嗲的口氣說了一句:“我學會了,謝謝師父。”
我也學著她的口氣,說了一句:“唉,乖徒兒。”
我們倆正玩笑著,一晃頭,瞥見孫芳正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過去。於是借出去敬酒,辭了許倩。
孫芳已經有點醉了,剛剛看到她,似乎對敬酒來者不拒。我知道她一貫酒量不錯,一開始也沒怎麼在意,隻是這時候看她,似乎確實有了醉意了。
在她旁邊坐下,剛想問她一句:“怎麼了?”孫芳卻伸了手在我的大腿上掐了一下,低低的聲音說:“小樣兒,你玩的挺嗨啊。”
我偷眼看小涵那邊,還好,她沒看到,正忙著拒絕同學們的敬酒。我也壓低了聲音,“哪有?”
孫芳撇了撇嘴,“看你這半天,上躥下跳的,一會兒和何靜拉的不亦樂乎,一會兒又去跟許倩說悄悄話,還樂得前仰後合的。”說罷了,又從桌子下麵伸手過來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