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流月冥這樣旁支庶出之子所出的身份,本就沒有資格踏入這樣的地方,旁係生出來的兒女,不管放在哪個朝代,都是上不得台麵,被人輕賤的。這種輕賤根深蒂固,便是生身父母也難以避免。更何況,現在還是門第森嚴,嫡庶之分如天地之別的年代?
不過是因為她今日有如此一番作為,而且這一作用非同尋常。在有需要的時候,家族就可以直接將她庶出的身份抬高,為家族所有用之人。
流月冥就是靠著自己的高位而博得了家族的重視,現在,正所謂她不管是在家族中,還是國家上,都代表著一定的權勢。
雅座上,眾女眼波猛送。
在她的身份上,眾女已然將流月冥的身份拋之腦後,她們看重的是,流月冥這個人,如今的身份,至於往前的庶出身份已經被這國師之位給洗去。
流月冥溫笑間,極為優雅地棒起茶水,輕輕抿著。
她的一舉一動優雅出塵,氣質非凡,看得眾女直犯花癡狀,無論在什麼時候,花癡這一種物都不可缺少。
座前煙氣嫋嫋升騰,茶香四溢。
因是眾貴女,便換成了煮茶,在這樣的冬日子甚為暖身!
而流月冥是一個又懶又怕冷的人,一落座就已經悠悠煮起了茶水。
提壺振袖——隻見一線泉水衝破綠茶,白瓷杯中,一團輕綠翻騰。
水壺有節奏地三起三落,清幽茶香沁人心脾。
待浮在水麵的茶葉慢慢沉入杯底後,流月冥抬手一笑:“煮茶也是講究道行,流某不敢說道行已深,但這煮茶的功夫還為之尤勝在座各位小姐,請!”
眾女眼前一亮,沒想到這茶還有道之說,不由奇瞪著亮晶晶的雙眼。
“噫?這茶甚為香,不管是聞起來,還是觀之都比我等往常所煮之有些不同,隻是不知喝起又當如何?”一名十六七歲的貴族嫡小姐直愣愣地盯了盯流月冥玉手上的茶,又盯向她溫溫笑臉上,當下,不由紅了臉,低斂眉目。
此女正是如花盛放的年華,她長相嬌俏,衣著精致,看起來倒比在座的嫡係小姐還要嬌貴些。
流月冥瞅著她掃視一眼,笑著重新沏了一杯,送到她的麵前。
少女雙眼一亮一顫,極為激動地閃著晶瑩接過流月冥親手沏的茶水,扣著白瓷茶杯,深吸一口茶香,那從未有過的香氣讓從小就品慣百茶的小姐也忍不住為之傾倒。
玉公主看著那少女從流月冥手中接過茶水,極為妒嫉,不依地也轉身看向流月冥。
而流月冥很適時地將重新沏好的茶水送致玉公主麵前,對上流月冥的溫笑,玉公主那要發起的不滿已經轉為羞笑,有些羞答答地接過茶水。
當然,流月冥不會那麼傻,在座的小姐們都得到她親手沏好的茶水,講究了一視同仁,剛剛玉公主那一點的愉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防備。
防備這些女人對流月冥亂放電,相處,萬一那個被國師看中了,那她豈不是得傷心死,所以,玉公主從頭至尾都極為不滿地瞪視著這群窺視她男人的女人們。
聶如雙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隻要公主視她如初便好。
這個國師實在是讓人愛不起,每一次對視,都能羞紅了女子的臉,加快了她們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