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可以讓一個人變化巨大,不管是人的本身還是身份。
阮瑾煜見是玉公主,雙目微閃,淡然偷瞟了一眼流月冥,似有所了然地道:“見過玉公主,剛剛的疏忽還請玉公主原諒!”
燕玉倒是一個沒有公主架子的公主,有些豪爽地抬抬玉手,“此非宮中,阮大人不必拘禮!”
“是。”
阮瑾煜打著官腔,語句低微,但語氣卻非常之平和。
身側的阮玲兒三番兩次被這位三堂兄忽視,不由氣惱不已,卻又不能當眾發怒,仍是“好脾氣”地盈盈上前,輕聲喚了句:“三堂兄近年來可過得好?家中甚是想念!”
阮瑾煜像是這才看到了阮玲兒的存在,眼中帶著微訝,“玲兒也在此,甚好!”
阮玲兒微微而笑,優顯大家閨秀嬌貴之態。
流月冥衣袖一彈,悠悠起身來,掃過一眾女子,很有禮地作了輯,轉向燕玉道:“玉公主,近日朝事甚多,臣就陪你至此!”
玉公主本就想回駁,對上流月冥這般笑意,不知怎麼地愣是給活活吞了回去,有些納納而道:“那,那我們改日再來此!”
流月冥溫笑點頭,玉公主一喜,雙眼大亮!
聶如雙前來一步,衝著流月冥盈盈施禮,與眾女目送轉身就走的流月冥。
阮瑾煜稍然一愣,臉上染著凝重跟著她一起出了碎玉軒,徒留一地的美女相顧盼,失落之色明顯地映在小臉上。
“阮玲兒,適才那位真是你三堂兄?怎地對你如此冷漠?”待二人遠去,一名嬌媚貴女在阮玲兒耳邊帶著明顯譏諷出聲。
阮玲兒臉色微變,聲音有些勉強的低沉:“正是我的三堂兄,你這話說得是何意?”
那少女陰陰一笑,“可你迎上前卻似你為無物,可見,你這位三堂兄是不識得你的。”
阮玲兒臉色一黑,剛剛嬌弱之氣驀然被衝散出去,“你……”
“兩位莫要因小事生了和氣,公主還在此處呢!”聶如雙連忙充當和事佬,兩人瞬地收了勢,一個瞪著眼,一個得意,卻不敢再出聲。
而燕玉心中高興,也由她們這群女人鬧,最好鬧得個不和,到時候無人來打擾她與國師大人相處更為好!
“好了,今天本公主高興,在宮中擺小夜宴,你們定然要到位!”燕玉滿臉喜笑道。
眾女對視一眼,公主一高興就會有此一舉,她們似乎也是習慣了,連連應道:“是!”
流月冥前腳剛踏出碎玉軒,後腳阮瑾煜就已經跟了出來。
“國師且等等。”
聽到身後有人追上來,流月冥笑了笑定步轉身,對上男子清澄的雙目,笑容加深:“阮大人一回到皇城就來此地,就不怕皇上怪罪?”
阮瑾煜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就是怕皇上怪罪,這才追隨國師腳步,好歹有國師在前邊替小臣擋擋利箭!”
麵對他半真半開玩的話,流月冥隻是予以淡淡輕笑,未做任何表示。
瞟著流月冥的笑,阮瑾煜眯了眯眼,這個流月冥依舊如三年前那般,令人看不透,猜不透,無論對人對事都是溫和以對,說來也怪,三年前的那半年的相處,阮瑾煜還真未見過這個總是溫笑如玉的人發過脾氣。
而今,這人亦是如此,藏得太深,甚至有些時候神秘過頭,讓人摸不著半點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