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夜的輾轉反側,這一夜道先祖獨自一個讓躺在雨過天晴的繁星下。憂傷,絕望,那種心碎曾讓他深埋於舉步之間!
饑寒交迫,百感交集源源不斷的輸送在大街小巷,落魄的人,遊魂飄散在短促的流星下,它生命的短暫卻不失充實。
黑夜總會過去,悲傷總會消沉。
一輪嶄新的香縷陽光,煥發出沁人心脾的縷縷清香,甚至令人陶醉。
雖然道先祖仍然覺得有點疲憊,有點厭倦俗世。可是,為了生計,為了自己,為了那份僅有的尊嚴,他不能放棄,不能自暴自棄。
“祖哥,祖哥,想死你了!”
此際,一個踉蹌的胖子興致衝衝的跑到道先祖的麵前。他就是夜追風,夜追風從小與道先祖就認識,兩人患難與共數十載,算是很鐵的哥們。
道先祖當頭給他一拳,“你跑那麼急就算了,聲線都震的我耳膜快跳出來了。怕別人不知道啊?都說了,不要叫我祖哥,別人聽了會誤以為是豬哥的,你什麼記性?叫我老大,你不會腦袋是裝屎的吧?”
“呃,老大,老大,我那記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這麼說我是錯怪你了?”
“嘿嘿,從今天開始我會把你說的話當作是我的再生父母的話,對了,你昨晚去哪裏了?再不回去幹活,我們就要被解雇了!”夜追風額頭刻滿了憂傷,“難道,難道你昨晚和情人生米做成熟飯了?”
“你是不是欠湊啊?以後別在我麵前提到情人這個敏感的話題。”道先祖麵目故作猙獰的嚇人。
“嗬嗬,不提可以了吧。我們回去吧,把那些傷心的事情統統忘記,我挺你!”
道先祖側目看了下夜追風,他也知道紙是包不了火的,就憑夜追風那張烏鴉嘴,恐怕早已在花澤的丫鬟小嬅口中獲得第一手資料了。
“我想發泄一下!”道先祖道。
夜追風楞了一下,摸摸可憐的肚皮,做出一副男兒本色的姿態,拍拍寬厚的肩膀,“來吧!”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莫過你也!死胖子,那我真的不客氣了!”道先祖搖搖手,一陣風吸塵而起。
夜追風閉上眼睛,已經接受了命運的安排,等待著道先祖的發泄。
“嘩嘩!~~~”
當聲音趨近於零的時候,夜追風卻感覺自己的麵上一涼,睜開眼睛一看,隻見道先祖的手,不偏不離從他的臉上打到後背的那顆樹上,那些可憐的樹葉,蕭然落下。
道先祖輕輕拍拍他的腦門,不帶任何的色彩的口吻道:“還不快回去?找抽啊?”
夜追風舒展了口氣,點點頭,屁顛屁顛的娓娓追隨著道先祖而去。
走了些久,道先祖想了想問道:“昨晚,昨晚小嬅和你說的吧!~~~”
“什麼?”夜追風傻楞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裝蒜是不是?你找死啊,在我麵前你跟我裝瘋賣傻,你活膩了?”
“怎麼會呢,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個小丫頭,我早和她劃清界限了!”夜追風道。
“你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吧,還不快從招來?”
“嗯,我~~~我知道!”
“這樣說,鼎門學院的那些紈絝子弟都知道了,這消息怎麼走漏的這麼快?汗死!”
“你放心吧,除了我之外,也就隻有你們內情人知道了!”
道先祖半信半疑,但終鬆了口氣,揚眉吐氣的笑道,“我們快回去!”
鼎門學院,一所中原最有氣派的學府,深資的教育平台,豐厚的後台,打造出一批批商業的奇才與武學的典範。單單從名字就能讓人耳目一新,鼎門,那高不可攀的神韻,簡直令人歎為觀止。若非家族顯赫是無法涉足這樣高層的學府的。
當然,道先祖和夜追風卻是例外的。他們受到院長的青睞,所以能在這裏落地生根。
當走到鼎門學院門口的時候,一些爭芳鬥豔的簇擁而來。道先祖放慢了腳步,隨著眼神望去,接踵而至的人流湧過,可是他期待的人再也不會出現,或許從此就沒有了期待···
“喂,小書童!今天難得來迎接我啊!”
道先祖還沒有轉身,單從她的大大咧咧的腳步聲就知道她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唐若雪。
道先祖冷笑道:“小書童哪有那樣的福分,也就隻能看看有沒有腦殘醜小鴨路過,但是我想應該沒有吧,那種醜陋成性的醜小鴨應該很有自知之明永遠沒有變成天鵝的可能!”道先祖斜目道。
“你什麼意思?敢拐彎抹角的罵我是醜小鴨?”唐若雪怒道。
“說你是醜小鴨,總比說成醜小雞好吧?”道先祖邪笑道。
唐若雪總喜歡刁難道先祖,說話刻薄尖酸,為人霸道。平時對道先祖大呼小叫也罷了,可是偏偏選擇正在氣頭上的他。
夜追風卻冒出了虛汗,歎了口氣低聲下氣的賠罪道,“唐大小姐,請恕我老大一時衝動,冒犯之處,您一定不要往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