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玨捧著一大顆白菜,頻頻往後看。
楚陌抱臂,深邃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柳玨。
“正道修者就是這樣的?謊話連篇,那王大郎分明是腎氣不足,你偏偏要說他……”
有些說他還不出口。
柳玨抽出一根手指頭,認真且嚴肅地說:“腎虛在我這裏沒得治,但他肚子痛確實是太久沒有如廁,小事。”
“他一張口就是腥臭味,床頭還擺著沒有吃完的炒肉,問了一下是山上打的野味,沒賣完放久了又容易壞,隻能多吃些,肉吃多了就容易腸胃不適,還有……如廁不暢。”
“我給他們的靈液不管是外服還是內用都可以。”
楚陌若有所思,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柳玨的腰。
“有時間給你自己看看。”
柳玨往旁邊挪了挪:“我隻會越來越強。”
楚陌看向遠處的山被白色的霧氣環繞,幾隻鳥低空飛過,發出幾聲嘶鳴。
“既然身體好了,地方也找到了,那便每日雙修,這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有好處。”
柳玨看楚陌簡直是喪心病狂。
“就算是修行也需要感覺,一念天地寬,一念定生死。”
“咱們就不要在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說這種事。”
楚陌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雙修而已,魔修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我並未傷人已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若是你不乖乖聽話,就不要怪我為了修為做出什麼來。”
柳玨微微一笑,抱著白菜一個閃身回到院子。
顧聲正拿著瓜子坐在老槐樹下跟爺爺奶奶們嘮嗑,本就活潑的性子高興起來就吱哇亂叫。
空氣微微扭曲,楚陌從房間踏出來,抱臂靠在房門上,看著一身粗布長袍,依舊飄逸出塵的人,嘴角勾了勾。
“真是奇怪。”
柳玨把白菜放入廚房,出來就聽到這句話。
“奇怪什麼?”
楚竡微微仰頭,眼中暗流湧動。
“淩雲宗首席弟子柳玨,少年天才,半步化神,仙門眾人為其馬首是瞻,任何人見過這位仙君都要說一句清雅高潔如皎皎明月。”
柳玨挺了挺背,自覺揚起脖子,顯現出優美的天鵝頸。
“你說的極對,世人對我的讚揚已經多到數不清,你不必再重複。”
楚陌不急不緩走到柳玨麵前,伸手撫了撫眼前的領子。
“可我瞧著不像啊,你倒是更像我魔道之人,若是正道那群偽君子初次見麵之時恐怕寧死也不會屈服。”
他指尖劃過眼前白皙的脖頸,輕而緩的觸感如羽毛般若有似無。
柳玨微微側頭,抬手攬住楚陌的腰。
“自從上次身受重傷瀕死,我便決定不再受那些束縛,與你做一對逍遙自在的道侶。”
空氣略微扭曲,眨眼間柳玨被甩在床上,門輕輕關上。
楚陌抿了抿唇,忽然想起剛遇到這人時的情形,那個時候這人被同門重傷,他去時已經沒有氣息,隻有身體還留有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