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你兩句怎麼了，好好幹你活，保護你的蒼生，哪來這麼多事。
人死光了，沒有信仰之力，你就跟著一起毀滅。
“轟隆——”
雷聲不斷。
神首神情始終不變，抬手金光如同繩索般將柳淩束縛。
“不，你不能奪走我的靈力，都是我的，我已經成神……”柳淩劇烈掙紮著，不斷有靈力從他身體中消散。
神首聞言隻道：“神也歸我管。”
幾個呼吸間，柳淩就變成了沒有靈力的普通人。
唐思煙痛苦的撲到柳淩麵前，衝神首大喊：“你就是個怪物，沒有情感，沒有思想的怪物！”
“我本來可以過的很好，很好的，都是你的問題，都是你害了我，你如果不步步緊逼，我又怎麼會下界，你如果不步步緊逼我早就與心愛之人長相守，你如果不步步緊逼 王家村的人就不會死，一切的源頭都是你的不近人情！”
神首神情淡漠：“當年你私自下界，我未殺你便已經是手下留情。”
唐思煙聞言，怒瞪雙眼：“你兩麵三刀，人人都要守你的規矩，可你自己不守，若是你守，你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神首似乎早就想到過這個問題，他笑了笑，雲淡風輕地說：“事畢，我自然會散去修為。”
唐思煙不信這世間有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誰知道你從我們眼前消失會去幹什麼，誰都找不到你。”
柳玨發現人一旦處於弱勢時就很會以道德壓人。
神首金色地瞳孔落在唐思煙身上，隨後閉上眼，金光從身體當中溢出。
唐思煙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金色的光芒落在她身上暖暖的，疼痛好像消失。
這是……
在自廢修為……
楚陌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你玩真的。”
“嗬！”
“也好，做神多無聊，要對萬物一視同仁，哪有做人瀟灑自在。”
他當初是真的煩了，被唐思煙顫煩了，也被屠神界的規矩弄煩了。
隨著金光漸漸褪去，神首的瞳孔逐漸變成正常的棕色，發絲漸漸變成黑色。
柳玨蹙眉，越看越熟悉。
楚陌蹙眉，有點熟悉。
顧聲！！
“我定的規矩，自然會遵守。”顧聲看向柳玨。
“你身負大功德，若你想，再修百年便可成神。”
柳玨擺手：“我不修了。”
顧聲清亮的眸中帶了些許疑惑。
“為何？”
許是擔憂柳玨未明白，他又說：“為何人人都想成神你不想？”
柳玨以手指天。
“天道要神憐愛蒼生，將天地萬物一視同仁，而我做不到。”
“我永遠偏心人族。”
“既然做不到，那便不會逞能。”
何況有功的不是他，是死掉的那個原主。
顧聲垂眸，似是在思考，隻是他的身體已經沒時間了，如同粉末般漸漸消失。
“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用分身騙我們？”柳玨問道。
顧聲輕輕的笑了。
“因為我也頑皮。”
那時的他覺得這兩人很有趣，便想看看。
楚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少了層金光，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