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要偷偷摸摸打開門,就聽到門內有腳步聲。
兩人轉身躲在拐角處。
柳樣穆打開門扶著柳言出門。
因為腿腳不便,兩人走的十分慢。
柳言深吸一口涼氣,語氣不好地說:“自從柳玨身份被揭開後,我在這個家裏就越來越難過了,你說爸媽怎麼回事,我在他們身邊長大還比不過一個後來的。”
柳樣穆心疼地說:“哎!你現在知道不是親生的媽,總是會區別對待,他們現在估摸著心裏已經不把你當兒子了,想著怎麼把錢給親兒子,你要早做打算。”
柳言眼神陰冷:“放心。爸媽的心還在我這裏,他沒那個本事,說兩句話就讓爸媽放棄我。”
憑借這些年的相處他有這個信心。
“你身邊那個柳玨怎麼養的這麼牙尖嘴利,實際的好處他沒有得到,但是嘴上我吃了大虧,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出出氣?”
“最好是讓爸媽對他徹底失去信心。”
柳樣穆想到這件事就疑惑:“我養了他二十幾年,之前的日子我就是拿針戳他,他也不會還一句嘴……”
柳言也想到十幾歲的時候見過幾麵。
“我那個時候踢他踹他,罵他,他反正是不吭聲,現在……是變化大了。”
“所以說其中有古怪,我們要不要再拿他的頭發去做一次親子鑒定,萬一其中有什麼變數……”柳樣穆還是不能相信一個人短時間內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你是說……有兩個一樣的人?”柳言更加不相信這個說辭。
“世界上哪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就算有也是雙胞胎,算了,萬一再搞出個爸媽的孩子,更難搞。”
戚柏朝柳玨招了招手,一個箭步衝上去,不止從那裏摸出來的板磚,一板磚拍在了正在謀算的兩人頭上。
柳玨目瞪口呆,有點野,怎麼回事。
“還不過來!”戚柏一招手,柳玨立馬躥了上去。
“分我一塊板磚。”柳玨動起手來也是毫不手軟。
兩人哐哐就是一頓幹,直到累出汗來了才停手。
這會子柳玨才想起來責怪:“你跑出來的太快了,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是出去幹什麼。”
戚柏不管那麼多,自己爽就完事了,從小到大他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萬事有戚氏兜底。
“管他,跟我出去嗨,徹夜不回。”
“想不到人人巴結的小戚總,竟然是這樣的。”柳玨也不推脫跟著就走。
吵鬧的酒吧中形形色色的人在舉杯,與宴會廳比起來,這裏的人不需要太過偽裝,也不需要談生意。
戚柏對這樣的環境很熟悉,誰年輕的時候沒有輕狂過,多少會進入這樣的場合。
來了幾次雖然覺得無聊但想帶眼前這個人來看看。
“喝什麼?”
柳玨搖頭,他不是沒來過這種地方,但沒坐過一樓。
沒想到的是戚柏直接坐在了一樓。
作為一個對自己外貌有信心的青年人,他這種場合還是保持清醒的好,更何況他本就不愛喝酒。
戚柏自己要了兩杯。
透明的高腳杯裏麵盛放著淡紅色的酒液,推過來時搖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