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
黑白的絲綢交織在一起,地上是傾倒的燭台,糜爛的蛋糕以及豔紅的玫瑰,水漬順著殘破的玫瑰枝幹流淌,破碎的玻璃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豔靡至極。
綢緞漸漸收緊包裹住戚柏的腿,將那精致修長的雙腿展現到極致,像是造物者的神跡,腳尖突然緊繃,腳踝處的鐵環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隻炙熱的大手覆蓋在腳踝處的紅痕上,那紅痕刺眼奪目,在瓷白柔嫩的肌膚上像是入侵者。
鐵鏈與木質地板摩擦發出猶如交響樂一般的序章。
戚柏的身體已經達到極限,他迷迷糊糊之間想起自己是千辛萬苦,瞞下這次給柳玨準備的生日驚喜。
親力親為的做蛋糕,布置現場,但是都白費了。
蛋糕全部塗在了身上,紅酒一滴沒喝人就醉了。
“浪費糧食你該死!”
柳玨抓住對方打過來的手,捏了捏說:“是是是,我這不是快成幹屍了。”
“也算是死了一回。”
戚柏抬手遮住眼睛,他也是吃多了,才想到換裝這個玩法。
現在是欲哭不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在生與死之間遊離,靈魂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徘徊。
遊輪偶爾傾斜,海水拍打著船艙。
咚咚咚
無窮無盡。
直到筋疲力盡。
事後。
戚柏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支煙。
煙草的味道彌漫在不大的空間。
柳玨抱住戚柏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耳邊心跳聲不止,感歎道:“大胸肌躺著真舒服。”
戚柏夾著煙的指尖一頓,真想直接把煙按在這個人的嘴上。
“不說話我們還能有點溫情。”
柳玨捏了捏胸肌。
“我覺得說話也挺溫情的。”
三六【不知道的以為他才是主力,你現在就像是小嬌妻】
柳玨耳朵動了動。
這叫做情趣,別人都不在乎實在的,這點虛的麵子肯定要給。
戚柏抽完一支煙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是在下麵的。
他威武雄壯,方方麵麵哪裏都不比躺在他懷裏的這個人差,為什麼會這樣?
“別抽了,睡覺。”柳玨直接把剩下的半盒煙藏起來。
“你讓我別抽,我就別抽,那我多沒麵子。”戚柏伸手去搶。
“哐當……”
腳上的鐵鏈發出聲響。
他坐起來解鐵鏈,發現扣的有些緊。
“鑰匙在你那裏嗎?”
柳玨翻身坐起。
“你自己鎖上的,我怎麼會有鑰匙。”
三六【配鑰匙,配鑰匙,不要99,不要69,不要29,不要19,隻要9.9,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檔】
柳玨狡黠一笑。
“你要不要我幫你解開?”
戚柏抓住枕頭,劈頭蓋臉的扔了過去。
“就是你偷偷拿了看我笑話。”
柳玨真的是無辜,太無辜了。
“那你鎖著吧。”
“鎖著就鎖著。”戚柏躺在下,順手把兩個枕頭墊在腦後。
柳玨躺在沒有枕頭的床上,有種大街上沒穿褲子的缺失感。
有些東西不是很必要有,但沒有就不習慣。
“分給我一個,我給你解鎖。”
戚柏翹起一隻腳。
柳玨解開。
戚柏再翹起一隻腳。
柳玨解開。
戚柏終於把枕頭還了回去。
柳玨終於感到圓滿了。
閉上眼睛,緩緩進入到夢鄉。
次日。
一大早兩人就下了遊輪,結束了這次一天一夜的旅行。
兩人走在綠化優美的街道上。
悠揚的風裹挾著樹木的味道吹動兩人的發絲,清爽感席卷全身。
“舒服啊~”
柳玨伸了個懶腰,修長的腰身被顯現的淋漓盡致。
戚柏抱臂走在一邊。
“下午我有一場跨國會議,一點鍾的飛機你……”
他說著看了柳玨一眼。
柳玨聳聳肩。
“OK,早去早回。”
“難得離開各種會議,單獨走走,年輕的時候天天走過的街道,現在也變的陌生了。”戚柏看著街道兩邊的各類小吃店。
“以前家裏人不讓我吃這些,但是我自己上下學,天天吃。”
柳玨掃了一眼,炸雞排,可樂,雪碧,燒烤,串串。
鑒定完畢,他流口水了。
“我承認私人廚師做的餐食有營養,但是街邊的串串更誘人。”
戚柏抓住柳玨的手過馬路。
“今天出來了,吃一頓再回去。”
還沒到放學時間,街道兩邊的行人並不多。
小吃店的店員正在玩手機,見有人來了立馬起身詢問。
點了些炸串,柳玨眼睛瞄到了不遠處的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