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號稱神通境下第一人,我倒是想來領教一下你這第一人的事。”黑衣人看著天涯的眼睛說道。
“嗬嗬,閣下既然是墨玄門的弟子,就不要再蒙著麵了,我這次本來就是向著墨玄門而來,大家光明正大的切磋一下,倒也是一件快事,但是不見閣下的真容,卻是有點兒不痛快了。”天涯笑道。
黑衣人一愣,但是既然被叫破了身份,也就把黑布取下,露出一張年青且俊朗的麵孔,聲音也不再像剛才那麼得隨沉了:“不知道任先生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了我的破綻,我可是並沒有展示墨玄門的任何功夫啊?”
“本來我還不確定,現在卻是確定了。”任天涯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很是欠扁地說道。
黑衣人一滯,原來對方不過是詐自己一下,可憐自己還自視聰明,結果一句話沒說就被別人把底細給套了出來,但這也是他對任天涯心存忌憚的原因,還真是以為自己是露出了什麼馬腳,當下尷尬一笑:“看來任先生早就知道了黑玄門會來找上你來。”
“我來到了南疆地界,如果說以墨玄門的能力,不知道我到了什麼地方,那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會相信吧,嗬嗬,而且在這裏,我想除了墨玄門弟子之外,也沒有人會對我神通境下第一人的名號有興趣的。”天涯道。
其實不是那些人沒有興趣,而是有興趣也不一定敢下手,因為有一個墨玄門在這裏虎視眈眈,就算是自己打敗了任天涯,得到了神通境下天下第一人的稱號,那墨玄門的弟子和眾多強者,能夠無動於衷嗎?不說任天涯是不是好對付這一說,單是這一點兒他們就不得不先考慮清楚,一不小心的話,就會給別人做嫁衣裳。
“在下馮難,特來迎接任先生到了墨玄門一敘,本來……”馮難微微一個苦笑,“本來還想著在彼此不知的情況下,來和任先生比上一場,但是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你看穿,實在是遺憾。”
“無所謂,馮兄既然有意,我們比一場也沒有什麼,如果這一戰我敗了,那馮兄可以廣布天下,如果我僥幸勝了,就隻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也就是了,墨玄門內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天涯說道。
“哦?任兄為什麼這樣說,難道是怕我輸不起嗎?”馮難聽任天涯這樣說,倒是有了幾分不悅。
“嗬嗬,那倒不是,隻是我第一的名頭也實在是一個包袱,如果有人能替我卸下來,我倒是真的感激不盡,如果不是因為這神通境下第一人,又怎麼會千裏迢迢來到了南疆。”天涯道。
馮難看對方不像是作假,倒是相信了幾分:“那就請任兄出招吧。”
雙掌一翻,熾熱的火焰騰起,空氣的溫度瞬間就提升了起來。
天涯看著那熾熱的掌力,暗自點了點頭,這馮難在墨玄門的地位應該不低,看這法力的精純應該還在金龍劍龍子陽之上。而天涯比較喜歡對方的是,這人沒有大門派中的惡劣習氣,聽到了天涯猜到他的身份,立刻就能放下之前的計劃,完全沒有任何傲氣和負麵情緒爆發出來。
緩緩伸出一隻手,同樣精純的木元氣也在飛速地凝聚著,但是天涯沒有把這元氣凝聚得多麼濃厚,而是在一開始凝聚的時候,就全部地攻向了馮難。
馮難一驚,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心急就攻了過來,這好像跟他的穩重有些不相符。但是五行之中,木係生火,火次克木,所以木元氣在同等的情況下,隻能做為火的燃料,卻沒有辦法對火造成傷害,基於這一點,他根本就不怎麼擔心。
果不其然,當那元氣進入了馮難的範圍之後,不但沒有形成絲毫的殺傷力,反而比馮難預料之中更加順利地變成了火元氣的燃料,一瞬間之間,自己的法力就像是增長了三成一樣,火元氣再也控製不住的膨脹開去。
一條巨大的火龍,從馮難的現在上分離而出,在空中螺旋翻騰著,高高昂起龍頭,好像要把天涯一口吞掉一樣。
但是天涯好像沒有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仍然是持續不斷地向著馮難輸送著元氣,火龍在兩人的眼睛裏,逐漸地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
開始的時候馮難也不知道天涯這麼做是什麼意思,這看起來,竟然像是天涯把自己的元氣輸送到了馮難的體內,然後再發出這一擊一樣,但是他這種驚訝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知道了原因所在。
這條火龍的壯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在空中翻騰著已經完全不由得他掌握了一樣。這其實很簡單,他的修為決定了他能掌控的元氣量,在自己還沒有辦法控製的時候,自然沒有辦法去攻擊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