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彩頭燈籠。

彩頭燈籠說來真是精致!燈籠的提杆上額外固定了金子打成的包邊,包邊的花紋還都雕刻成梅花的模樣,又顯精致又貴氣。燈籠的燈罩也是用金子鑲的邊。燈罩壁上的花紋是今年的生肖-兔子,旁邊複寫著今年燈謎詩文的頭籌詩。最驚豔的是找了工匠在燈芯旁邊放置了雕刻了的飛仙娥。燈籠的燈芯光順著仙娥雕像打到燈罩壁上,與外麵畫好的玉兔剛好呼應,呈現出嫦娥奔月的絕妙一觀。

在場的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盞精致的燈籠,恨不得上前去搶奪。

就在此時,隨著“讓開,讓開”的聲音,一樓的人群被分開,擁擠的人群愣是擠出了一個通道。

一位衣著華貴的公子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來,原來是六王爺府上的世子。

不一會兒世子身後的一個仆人上前來,氣勢洶洶地向掌櫃喊道:“這盞燈籠我們買下了!你報個價吧!”

“這位公子,這個是今年的彩頭,不是賣品。隻有在武燈會上拔得頭籌的人才能拿走。”掌櫃的看著這位公子的派頭,心想,一定是個高門顯貴家的子弟,也不敢怠慢隻得小心翼翼地上前回話。

沒想到仆人蠻不講理地答道:“少廢話,我們家公子看上的,由不得你不賣!”

中間的投壺少年看到如此情形上前理論。

不料對方完全不講理蠻橫得不得了,一群人上來就把這位投壺少年圍起來毒打一頓。

周圍的看客看著來勢洶洶的一群人,走的走溜的溜根本沒人敢上前管。

也是!京城天子腳下達官顯貴尤其多,小老百姓惹不起的人實在是太多,自然見義勇為的人也就少了。

樓上的成嶽良看不下去,剛想出去管一管這位惡霸,卻被葉靖和拉住。

“成兄,莫要衝動!那位是六王爺府上的世子。六王爺深得當今聖上寵愛,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葉靖和無奈地說道。

“早就聽聞這位世子驕縱仗勢欺人,可沒想到竟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好好的一場花燈會都被他給搞砸了!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惡霸!”成月升自是看不慣這種無賴,忍不住罵了出來。

成月升語出驚人竟然連六王爺府上的世子都敢罵,如此舉動葉靖和心底裏暗暗欣賞這位率真的小姑娘。一般姑娘家即使遇到這樣的情景也就是心裏罵一罵,敢像成月升這樣把話當眾講出來的,全京城估計找不出第二個。

“哥哥,難不成就由他這樣欺負人嗎?我看,我們再不出手,那個投壺少年就要被打死了!”成月升往下看著在一樓被毆打的少年著急地說道。

“成小姐莫要著急!在下已經叫人報了官,這會兒估計快到了。”看到成月升如此著急,葉靖和上前解釋道。

聽到葉靖和的話成月升這才安靜下來,隻是惡狠狠得盯著那個惡霸,恨不得用眼神吃了它。

不一會兒,官兵到達現場將千鵲樓團團圍住,通判李大人疾步走來。

看到官兵,幾個人這才住手,停止毆打投壺少年。

“你可認得這是誰?”,世子手底下的人看到通判趾高氣揚地向他喊話,絲毫沒有畏懼。

通判一眼就認出了這位世子,趕忙上前行禮問安。

“通判大人,這位少年惡語相向衝撞了我們家世子。我們這,正在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仆人惡人先告狀,顛倒是非黑白地說道。

隻見通判卑躬屈膝,表現出一副要替這位隱匿罪行的模樣。

看著這位通判的阿諛奉承,投壺少年氣得慢慢爬起來。

少年一臉淤青嘴角掛著血漬,忍住身體的疼痛,咬牙衝向這位惡霸世子,“我跟你拚了!”。

“通!”,世子旁邊的護衛重重一腳踢到少年的身上。

少年被踢到一丈遠開外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隨後口吐鮮血暈厥過去。

旁邊的掌櫃趕忙上前,想要扶起投壺少年。

掌櫃的兩根手指放到少年的鼻下,未發現有呼吸,嚇得大聲喊道:“斷氣了!斷氣了!打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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