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月升:“你醒了!忍著點,我正在給你縫合傷口,千萬不要出聲。”

男人看了一眼成月升,轉眼又暈了過去。

剛剛隻是被疼痛刺激一時恢複了意識。

前前後後忙了半個多時辰,成月升總算是把全身上下的傷口處理幹淨了。

小含從外頭走進來,“小姐,藥熬好了。可是他現在暈過去了,這可怎麼喂啊?”

成月升:“小含,去拿一個小一點的勺子過來。”

成月升慢慢將他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

身為醫者的成月升和她平日裏的樣子完全不同,別看平日裏大大咧咧,可現在她比任何人都細心。

成月升用勺子試圖喂藥給這位靠在自己身上的人。

喂一半,流掉一半。

成月升不停地擦著嘴角流下來的湯藥。一碗藥整整喂了半個多時辰,站在旁邊的小含都有些累了,不時捶一捶自己的肩膀。

一晚上成月升一直坐在床邊照看,人傷得太重,實在是不敢離開。

小含捂著嘴打著哈欠,“小姐,這都忙了一個晚上了,你趕緊去旁邊休息吧。再過一會兒天都亮了。這裏我來守著就可以了。”

靠在床邊的成月升坐起來伸手把脈,眉頭緊皺,趕忙吩咐小含把那棵珍藏已久的千年雪參拿來。

“小姐,雪參可是你尋了很久才得到的!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就給一個陌生人用呢。他要不是昨晚遇到你,已經是見了閻王的人了。咱們已經是救了他一命。”小含不情願地勸著成月升。

成月升:“小含,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都一個晚上了,我看他的脈象還是很虛弱。沒時間了,趕緊去吧。”

成月升拿出手帕為他擦拭著額頭上的虛汗,把診過脈的胳膊放了回去,被子也往上提了一點。

男人一臉慘白虛弱地躺在床上。

早上成月升慢慢起身,一臉筋疲力盡地說道,“喝了藥,再加上雪參湯,我們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成月升看著這個在生死邊緣掙紮的陌生人,慶幸自己學了一身醫術,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成章一家“三”口在用早飯。

看著成月升空落落的凳子,梁麗茵心疼得吃不下飯。一想到女兒還在祠堂裏跪著,梁麗茵手裏的筷子隻在碗裏邊打轉並無進餐的跡象。

成章看在眼裏,心疼的給自己的夫人夾了菜。

梁麗茵夾起成章夾的菜,剛送到嘴裏,眼淚就禁不住流了出來。

成章:“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孩子現在大了,不嚴加管教恐怕以後真會闖出大禍來。這也是為了升兒好,你就不要掛心了!當心身體。”

成嶽良也順著母親,立馬做出反應,一心想要袒護妹妹,“是啊,娘,您就不要擔心了。我待會兒就拿著飯菜去看看妹妹。”

一聽到成嶽良要拿著飯菜去看成月升,成章立馬把碗筷放回桌子,嚴厲地訓斥道。

成章:“送什麼飯菜,就得讓她餓著。就是你們把她慣壞的!每次罰她,都是想方設法幫她解圍,縱得現在她都不成樣子了。指不定哪天闖出更大的禍來!誰若是再敢替她求情,那就一起去跪著吧。”說完,成章甩袖而去絲毫沒有動搖。

看到成章離開,旁邊的梁麗茵立馬止住眼淚,“看來,你父親這次是鐵了心要罰你妹妹!”

以前演到這裏成章都是鬆了口,可這次不管梁麗茵和成嶽良上下怎麼配合成章根本毫無動搖。

“你妹妹在那個又冷又黑的地方都跪了一晚上了。昨天晚飯也沒吃,女兒家這身體怎麼受得了!”梁麗茵擔心地說道。

成嶽良:“娘,你放心。我自有辦法!”

梁麗茵:“可是你爹他… …已經派人盯著我們兩個人了!”

成嶽良信心滿滿地說到,“我們不能送,不代表其他人不能送!您放心吧,我不會餓著妹妹的。”

梁麗茵:“其他人,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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