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東宮裏,一個身穿禁衛軍服飾的郎官正在向太子複命。

李靳:“太子殿下,這次貪汙賑災款的罪證我等已查到,貪汙銀兩已被記錄成賬冊。屬下派出去的人已經打探到,我們這邊的暗衛已得到賬冊的下落…隻是這本賬冊的消息,現在隻有那個暗衛知道。”

太子:“暗衛?此人現在何處?”

李靳:“屬下已經派人打探,隻是一直沒有消息。隻打聽到那暗衛身負重傷恐難活命。”

太子:“你務必將此人找到!此事關係重大,你親自去辦。”

李靳:“是,屬下這就去辦。”

成家前院裏,成家父子和宣子瀾正在涼亭裏喝茶。

成章皺著眉,說到,“西南此次災荒鬧得很是厲害,朝廷的賑災款發放已經都兩個多月了,還是沒有什麼太大起色。”

成章起身雙手放到背後,朝著前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宣子瀾:“聽說是地方官員貪汙了賑災銀兩,救濟百姓的銀兩連賑災款的一半都不到,根本救不了幾萬災民。”

成嶽良攥著拳頭憤憤地打到桌子上,“這些貪官實在可惡,居然連賑災的銀兩都不肯放過。”

宣子瀾:“最近京城裏有傳言,說此次的貪汙,幕後主使就是六王爺。”

成章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說來也有幾分道理,要不然隻憑一個地方官吏,哪來的膽量膽敢貪汙賑災款。肯定是背後有人撐腰,才敢如此猖狂。”

成嶽良:“有六王爺給他撐腰,那就不奇怪了。六王爺仗著自己是皇上的嫡親弟弟,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

宣子瀾:“如今皇上年邁,很是依賴這位親弟弟,事事都聽這位六王爺的。這位六王爺可是權勢滔天啊!”

成嶽良:“也難怪他的兒子如此猖狂!上次上元節,居然敢在千鵲樓當眾殺人。”

成章: “奸佞當道,真是苦了百姓啊!”

成嶽良:“滿朝文武難道就沒人敢管嗎?”

“連太子都沒有辦法抗衡,你說,還有誰敢進言!”,成章搖搖頭看著前方歎息。

三個人都隻是無奈加憤恨,卻也無能為力,隻能靜靜地坐在涼亭裏喝茶。

過了一會兒,趁著成章不注意成嶽良趕緊給宣子瀾使了個眼色。

宣子瀾立即明白成嶽良的意思,正琢磨著怎麼開口替成月升求情。

宣子瀾小心翼翼地開口,“伯父,您看月升已經在祠堂裏罰跪好幾天了,應該也得到教訓了。若是換了以前早就找借口讓我們去看她了。您看這次,一次也沒有。可見是真的知道錯了。要不您就饒了她吧!”

成嶽良也趕忙附和,“是啊,父親,這次妹妹一次也沒有找借口免罰,看著頗有誠意,真的是誠心悔改。要不,您就饒了他吧。而且最近天氣也這麼涼,祠堂裏又那麼冷。妹妹身子本就嬌弱,這要是跪出個好歹來,可怎麼向娘交代啊!”

成章想著,這次丫頭還真是沒耍什麼花樣。罰跪了這麼些天也是心疼,正愁沒有什麼由頭把女兒放出來,正好就順著這個台階下。

成章:“罷了,罷了。叫她回去吧。”

成嶽良和宣子瀾高興的趕忙謝過成章。

成家祠堂裏,成月升和小含正在發呆。

成月升直接坐在墊子上垂著腿,小含也無力地捏著自己的肩膀。

連著跪了這麼些日子,兩個人滿眼烏青蓬頭垢麵,露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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