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惡心到的阮嬌嬌剛想伸手去抓一旁的酒瓶,卻被一隻白皙小手搶先了一步。
下一刻,就見那通體翠綠的酒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拋物線,最終穩穩地砸在了酒吧老板的肩膀上。
“誒喲——!”
酒吧老板哀嚎一聲,對那扔酒瓶的罪魁禍首怒目而視:
“你個臭丫頭居然敢扔我?待會兒把你綁回去,看我怎麼狠狠收拾你!”
阮嬌嬌低頭看了看不知何時將腦袋露出來的小丫頭,並未出聲責怪,隻是重新用外套將小丫頭蓋了起來。
【這小丫頭倒是個不吃虧的,就是力道和準頭差了點兒。】
【但還是社會經驗太少,這酒吧裏外都有監控。】
【若是被有心人拍下發到網絡上,那些噴子和鍵盤俠可不管誰才是真正的受害方。】
【他們隻會說小丫頭年紀輕輕不學好,三更半夜跑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進而肆無忌憚地造黃謠,博關注博流量。】
【小丫頭一般都臉皮薄,萬一想不開,可是會出人命的。】
【算了,實在不行我就回家求便宜爸媽幫忙處理下。】
……
女孩兒一直默默偷聽著天使姐姐的心聲,她不知道天使姐姐竟然為她想了這麼多。
鼻子有些發酸發脹,眼眶也跟著泛紅,最後實在控製不住,她直接窩在天使姐姐的懷裏小聲抽噎起來。
【咦,怎麼還哭了?】
【是不是被那變態嚇到了?還是傷口又疼了?】
不太會哄孩子的阮嬌嬌不想再拖下去,往一旁想要爬起來的打手要害處又踹了兩腳,徑直來到酒吧老板的跟前。
“怎麼了大美人兒,終於想明白了?”
阮嬌嬌沒有回答,抬手就是一個大比兜。
“你個臭三八敢打我?!”
似是覺得直接扇大比兜手疼,阮嬌嬌四下看了看。
這時,之前被忽視個徹底的阮晨陽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手裏端了一大箱酒。
“姐,我都是挑最沉實的拿的。”
瞥了眼邀功似的弟弟,阮嬌嬌抽出一瓶XO,抬手砸在了酒吧老板的腦袋上。
酒水混合著血水蜿蜒而下,酒吧老板直接被幹懵了。
【傻缺弟弟難得勤勞一回,我總不能浪費了這一片心意是不是?】
於是,阮嬌嬌將一瓶又一瓶的酒往酒吧老板的身上招呼,尤其是下麵某處重點部位,不說是血肉模糊,基本上也算是徹底報廢了。
十分鍾後。
當酒吧的卷簾門被從外破開,訓練有素的警察魚貫而入,酒吧老板險些喜極而泣。
“救、救命!”
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打手們,以及一個扭成蚯蚓的可疑人狀物?
也許是酒吧中的場景與想象中相差甚遠,眾人不約而同地愣了一下。
而阮嬌嬌瞬間戲精上身,將手中舉在半空中還未來得及砸下去的酒瓶改為橫在胸前,做出一副抵死不從的自衛模樣,然後淚眼汪汪地朝門口的人民公仆們哭訴道:
“警察同誌,你們可算來了!”
眾人:……
“全都待在原地不許動!”
帶隊警察大喝一聲,然後例行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