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聞言，沒再掙紮，而是抬手摘下眼前之人臉上的小醜麵具。
借著門縫投射進來的昏暗光線，勉強勾勒出一張熟悉的麵龐。
“果然是你！沈警官！”
阮嬌嬌用口型說了這句話之後，抬手將胸前的醜萌掛件拽掉，直播間的畫麵也隨之中斷。
環顧四周，阮嬌嬌發現她應該是被沈令輝拉入一處用來存放雜物的工具間。
雜物間內可站立的空間十分狹小，二人幾乎是緊貼著挨在一起，即便沈令輝刻意拉開了距離，緩慢而克製的呼吸依舊清晰可聞。
“人呢？快去那邊找！”
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片刻後漸漸遠去。
空氣中彌漫的難聞氣味兒讓阮嬌嬌想要推門而出。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沈令輝一隻手按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阮嬌嬌抬眼看去，對上沈令輝沉著冷淡的眼眸。
下一刻，阮嬌嬌覺得臉上一涼。
原來是她臉上的麵具也被沈令輝摘了下來。
沒有了麵具，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的感覺格外明顯，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都略有上升。
覺得呼吸有些不暢的阮嬌嬌百無聊賴地想：
【沈警官這副業的範圍挺廣泛啊！上次是詐騙團夥，這回又當起了拍賣師？】
【可惜沒財運，人家是幹一行愛一行，他是幹一行黃一行。】
沈令輝：……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戴了麵具，還離他那麼遠，他是怎麼把我認出來的？】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像是有人在靠近。
沈令輝立刻將阮嬌嬌護在身下，警惕地緊盯著門口，準備應對可能的危險。
“你站這兒做什麼？這雜物間堆滿了東西，上次小劉打開門裏麵的椅子拖把散落一地，收拾了好久。
現在大家忙著找人，你可別反倒添了亂。”
“馬哥，我這也是找人心切，誰知道那監控之前還好好的，偏偏在眼下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故障！”
“要不咋說你笨呢！那是監控出故障嗎？分明是被人為破壞的！”
“啊！？”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找人！找不到那女人今晚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門外重歸平靜。
沈令輝鬆了口氣，放開阮嬌嬌，站直了身體。
也許是教育的話說過太多遍，沈令輝看著眼前屢教不改的女人，除了歎氣，還是歎氣。
“剛剛那馬哥是你的人？”
阮嬌嬌用的是問句，語氣卻十分篤定。
沈令輝的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點頭承認道：
“那馬哥是我們的線人。”
“哦。”
阮嬌嬌沒再多問，沈令輝卻破天荒地講出了他此行的任務：
“我們根據吸毒人員提供的線索，查到這家會所，得知地下拍賣場有非法交易，便潛入調查。
這個雜物間是我事先選定的藏身地點。
原本我們的計劃是收集證據，待這會所的幕後之人現身再動手抓人。
可在今晚的拍賣會開始之前，我收到你四弟阮晨陽發來的消息，說你要獨自前往塞納河畔會所。